寒落晚空 作品

13、第 13 章(第2页)

    小金总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他自个的顶头上司,他还能不知道吗!

    也不知道纪总注意到他没有,是躲开还是迎过去?

    心里衡量许久,吴平扶着腿缓慢站起身,整了整西服,挺直腰背,恢复镇定。

    还是主动过去好一些,一次偶遇纪总不会想得太深,要是躲起来造成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局面,那才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佯做一脸惊喜地迎上去:“这不是纪总吗?您怎么来了。”

    猛然听到吴平声音,江弈这才想起纪九韶闯进这里,可不得看见吴平。

    被无视的金克年听到纪总两个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惊得他又重复一遍,“纪总?纪年的纪总?”

    “是啊!小金总你们还没见过吧,我来介绍一下。纪总,这是时火的小金总,金总的亲弟弟,今天刚落地c市。”

    吴平热情地引荐,“至于我们纪总应该不用我多做介绍了,纪年的肱股、领头羊,传闻想必小金总已经听得够多了。”

    吴平不等纪九韶起疑,又主

    动解释道:“小金总的大哥跟我是同校,有些交情,当哥哥的不大放心弟弟一个人跑太远,让我以后在c市多照拂他一二。小金总初来乍到的,又是老校友的弟弟,老吴我也能帮就帮。”

    这番说辞于情于理都没什么太大问题,吴平是纪年的老人,单凭一场偶遇,纪九韶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怀疑他。

    江弈暗舒了一口气,这么一个插曲,反倒让他见到纪九韶喷薄出的那股火气平息了不少,至少肢体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僵涩不协调。

    吴平说了这么一大串话,纪九韶却只是向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自动屏蔽了他这些话背后“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不如坐下唠唠嗑”之类的意思。

    然后他整了整领口,对江弈说:“这里,还是外面。”

    江弈撇嘴烂笑着绕过酒桌,站到他跟前:“就这里吧。”

    绕出来的时候顺了个酒瓶在手里,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像是漫不经心地问:“周博明现在是不是还跟哈巴狗一样围着陆言转呢?到几垒了?可别说舔了四年还没上到。”

    说着突然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嘿,你说我这脑子,我都忘了陆言是九少看中的人,周博明当然不敢动了。”

    江弈看向纪九韶的目光里又带上了戏谑,“陆言的滋味怎么样?我可是念了四年,没尝到实在是可惜了。办公室play我还没玩过,九少舍不舍得给我分享一下其中乐趣?”

    陆言?办公室play?

    一旁的吴平觉着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秘辛,陆言跟纪九韶有些交情的事他是知道的,联想起最近公司里有个男人追求陆言的传闻……

    他悄悄抹了把汗,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一同抹掉。

    金克年听到这些话,也忍不住偷瞧了纪九韶几眼,难道冷漠的外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性取向?

    越帅越干净的男人,越可能是gay,这个定律在连他大哥都赞不绝口的男人身上也会应验吗?

    办公室play……啧,他也没试过。

    江弈这一顿冷嘲热讽加泼污水,是个活人都得给个反应。

    奈何被讥讽的对象面色依旧平静无波。

    平静无波?

    金克年有多佩服这份平静,江弈就有多憎恶他

    这种平静,恨得他怒火“腾”一下又充胀得满心满眼。

    纪九韶的平静总能精准地踩在他的痛脚上,他愤怒、嘶吼、跳脚没有丝毫作用。

    他死捏着酒瓶,两目灼灼毫不避讳地瞪着他。

    他已经不再去想这样做的理由了,只要能撕碎这张冷脸,做什么、怎样做都好。

    江弈如狼似虎的目光之下,纪九韶忽然转头望向了苏翰清那边,不知道去看什么。

    这举动像极了躲闪,可江弈知道不是,纪九韶怎么可能会躲闪?

    他用空酒瓶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手心,想到什么瞧向酒桌角的半箱酒,咧着嘴挑衅道:“苏翰清要是能喝完这些,就没人会拦着不让他走。这里还有半箱,九少要带人走,不如替他喝?”

    吴平听见这话,冷汗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心惊肉跳的。

    这招若是用在那些个小明星身上就算了,敢这么话里话外威胁纪总的,他这么多年头一次见。

    小江总平日做事虽然狠硬了些,但也算是懂进退、识分寸的,否则自己也不会冒这样的风险跟他合作。

    但今晚对上纪总不低调些也就算了,还生怕没把人惹火似的,不依不饶的上去拱火。

    激怒纪总到底能有什么好处?

    吴平暗去给金克年使眼色,想让他阻止江弈挖苦纪总。

    金克年清楚吴平的意思,但也只能无奈耸肩,他早就发现今晚的江弈犀利异常,他可从来没见江弈这么强硬的杠过谁。

    更何况江弈脾气本来就爆,哪里是他阻止得了的,当然只能在旁边看着了。

    反而是这个天天被他哥拿来给他做例子的纪少,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这么半会,终于知道纪九韶为什么会是“别人家的小孩”。

    江弈今晚话里话外各种奚落讥诮,手都快打到他脸上去了,他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老神在在,好像完全没把话听进耳朵里。

    要是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蹬鼻子上脸的,不把他剥层皮都是轻的。就算是他的大哥,面对江弈这样的行径,估摸也没这样超凡的忍耐力。

    金克年只能说佩服。

    “怎么样?喝完这些,他就能走了。”

    江弈把转着酒瓶,就等纪九韶回应。

    纪九韶很快开口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