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逼婚败露(第2页)

 终于等到秦诏开口,沈逾白便开口:“朝廷为广纳贤才,对状元多以嘉奖,便是圣上也礼贤下士,然我尚未娶妻,终究不过一小子,怕是担不起众位大人的厚望。” 

 此言一出,宴会的气氛被瞬间点燃。 

 自古便有榜下捉婿的传统,沈六元不到弱冠之年便冠绝士林,如何不让人惦记。 

 许多家中有适龄未婚女子的人家早盯上了沈逾白,此时听他提起,立刻心思活泛起来。 

 只是当着几位阁老的面,他们不好多问,待琼林宴结束,必要往状元郎住处走一趟。 

 “我家中有一女待字闺中,不知可能与沈六元结个亲?” 

 薛玉书一开口,众官员齐齐扼腕。 

 怎的就让这厮抢了先? 

 能中进士还未婚配者,实在少之又少,就该先下手为强。 

 沈逾白便露出一丝悲愤:“多谢座师大人看重,只是我已发誓终身不娶,怕要辜负座师大人一片心意。” 

 因着薛玉书担任过淮安县院试的提学官,沈逾白称呼一声座师也不为过。 

 一见沈逾白如此神情,众人便知其中定有隐情。 

 秦诏更是心猛地一跳。 

 这是要在今日将事情捅破? 

 不待秦诏开口,薛玉书的声音已经传来:“哦?怎的要发这等誓言?你可知君子一诺千金,若你不娶妻,如何延续香火?” 

 沈逾白却是看了秦诏一眼,更悲愤几分:“我当年不过一小小解元,遇到他人强迫,也只能发此誓明志。” 

 宴会现场便是一静,众人目光若有似无往秦诏身上飘。 

 沈六元乃是安阳淮安县人,秦侍郎的老家便在此。 

 能将堂堂建康府知州的弟子逼迫到发毒誓的地步,除了秦家还能有谁? 

 这位新科状元郎在会试前被赶出安阳会馆,若说背后没有秦家,怕是谁也不会信。 

 薛玉书起身,给沈逾白倒了杯酒,旋即将手中酒杯与沈逾白一碰,自己一饮而尽。 

 沈逾白顿了下,仰头,也是一饮而尽。 

 此事便算揭过去,也无人再提及,宴会仍旧推杯换盏,好一派繁荣热闹。 

 琼林宴结束,“沈六元”发誓终身不娶的事就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