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陆宴州手里的玉佩,是我们沈家的!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泪从嫣红的眼尾溢出:“陆宴州,你是真不懂吗?六年前,你在崖州当兵,执行任务之日被迫中药与我有过一夜之缘,之后你写信说会来娶我。
我等你足足六年啊,受尽了流言蜚语,为了你被关进牛棚,你却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们母女,现在你还要结婚,你对得起我们的孩子吗?”
人群这下是真炸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陆宴州。
他们不相信还真有姑娘愿意自毁名节冤枉人。
该不会是陆宴州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吧?
陆宴州周身气压极底,他冷喝一声:“休要胡说,到底是谁指示你在我大婚之日闹事,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错误!”
女人看他到现在还不承认,凄惨一笑:“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就别怪我拿出证据了。”
她从脖子里扯出一块玉佩,指尖死死捏着几乎泛紫:“你看清楚,当年你化名执行任务,虽未告诉我真实姓名,但以这块玉佩为定情信物,说是等任务执行完,就立刻回来跟我结婚,你还要狡辩吗?”
陆宴州定定的看了一眼玉佩,忽然想到什么,有些意外:“你是……那个叫阿狗的女同志?”
女人含着泪轻笑了下:“你终于想起来了?没错,我现在叫芳草,当年还是你给我取的名字,说芳草萋萋,多情山鸟不须啼,是用来表达对我的思念,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陆宴州脸色怪异:“你当年可曾看见过帮你取姓名的男子样貌?”
芳草眼神立马恨意上头,几近嘲讽:“怎么,你又想推脱到谁身上,好让你今天得意娶妻生子,前途无恙是吗?
那天夜里,我虽然没有仔细看你的模样,但是这块玉佩你造不了假,当年你那些战友谁不知道你最宝贝一块玉佩,从来都是带在身上的,现在,你的玉佩去哪了?”
外面的王酒酒冷不丁的出声:“哎呦,陆团长,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抛妻弃子,另娶他人,这不就是陈世美吗?”
陆宴州冰冷地直视过去:“王酒酒,这人是你找来的?”
王酒酒轻捂嘴巴,眼神得意又嚣张:“是我找的,那又如何呢?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吗?女同志指认的不是你吗?”
陆宴州嗤道:“我的确有一块玉佩。”
王酒酒难得有点不敢相信,厌恶的打量着他:“你这是承认了?”
她对陆宴州的喜欢消散地块,但就是不想便宜了纪念书。
故而在他们结婚之前,提前去调查了一番陆宴州的事,本想看看有没有前对象,到时候好请来给纪念书添点堵。
没想到前女友没找到,刚好遇到一个总像军区打听陆宴州的女人。
得知了陆宴州占了女人的便宜还抛弃孩子后,之前的爱慕一瞬间消散,她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憎恶。
她就说这世上就没有男人不想要成家,不想要孩子的。
陆宴州这个年纪才动了心思成亲,指不定就是在外面早就有了家,不敢承认罢了!
“陆团长的确有一块玉佩,但那不是他们家的,而是我们沈家给的。”沈棠站出来说道。
王酒酒恼火:“沈棠姐,你何必帮这个伪君子,这女同志还能是冤枉他的吗?
我调查过了,这位女同志因为未婚先孕,差点被当地村民浸猪笼,要不是因为政策不允许,她连同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成了海里的一具尸骨了。
虽然活了下来,可当地人视她为耻辱,将她丢到牛棚自生自灭,如果不是牛棚里那些被下放的人帮忙,她们这对母女根本活不到今天!”
沈棠淡淡说:“不是我帮她,是你自己魔障了,事情不是根据一个人的证词就能下定义的。”
王酒酒:“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这位女同志找了陆宴州五六年啊,要是不真的,谁有这样的毅力?”
沈棠笑了下:“酒酒,你没听见这位女同志说吗?她当年没看清占她便宜的人样貌,既然没看清,她误以为这个人是陆团长,自然也就觉得陆团长负了她。”
芳草只觉得心口难过不已,几乎崩溃道:“我绝没有认错人!”
“可你的玉佩根本不是陆团长的。”
“不,如果我的玉佩不是他的,那他的玉佩呢?”
芳草死死盯着陆宴州脖子,因为天气炎热,他刚刚搬了凳子,此刻还没把外套披上,寸衫下明显看的到他脖子处没有东西。
“他的玉佩,在他妹妹那。”
沈棠面带微笑地说:“应该有不少人知道我们沈家和陆团长家是连襟,他妹妹嫁给了我哥哥,我的孩子还要叫他一声舅舅。
那玉佩本来就是我们沈家和陆家当年定亲之物,在陆团长手里,只是因为他当时还没有成亲,他宝贝,也是因为他爷爷和我爷爷是托付性命的战友。
玉佩是我爷爷给的,也是他爷爷传给他的,他能不珍惜吗?”
沈棠瞄了一眼她手里那块玉佩:“这玉佩水头不太好,我自己给孩子玩都不用这种料子的玉佩,大街上随处可买。
这位女同志,我虽然佩服你一个人把孩子养这么大,但你也得搞清楚孩子父亲到底是谁,别几句话就毁了一个家庭的幸福!”
芳草脸色煞白,她不敢相信沈棠说的话。
如果沈棠说的是真的,那她这么多年的坚持又算什么?
不,她说的不是真的,她等了这么多年,就是陆宴州辜负了她,让她受尽凌辱,连孩子也跟着受尽苦楚!
这些人都是陆宴州的帮凶!
“是你们,是你们合伙骗我!我孩子的父亲就是陆宴州!就是他,你们休想骗我!”
芳草脸色惨白,回头抓住王酒酒的手,恳求着说:“同志,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我真的没有说谎,我的孩子就是陆宴州,是他负了我!”
王酒酒觉得一股正义自脚下而升,板着脸质问朱师长:“师长,不管陆宴州到底是不是这孩子的父亲,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今天这酒席我看还是不要办了吧,要真查出来是陆团长耍流氓,那可是枪毙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