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第2页)

 因为杜乔的原因,葛寅也是打听过些许内情,“不是为国选才?”

 “这是最表面的原因,”杜乔侃侃而谈,“其实只要看看历届举进士的出身就知道,几乎都是寒门,偶有例外也是没落的低等士族。”

 祝明月戏言“我的国公爸爸”只是打个比方,不会真有国公的儿子来参加科举。

 但寒门也千差万别,有如杜乔这般的真寒门,也有家资千万的豪富,或者外家妻家尊贵的学子。

 杜乔:“此次科举一直没有准信,直到燕春楼斗殴一事发生,方才最后敲定。”

 “加上这次权贵子弟郊外践踏青苗之事发生,短时间内两起恶性事件,换你是当家人会怎么想?”本想说“皇帝”,但一不小心就成了冒犯。

 卢照霎时得出结论——这届长安纨绔不行,日后官场被这帮混账把持,绝对暗无天日。

 杜乔摩挲着衣袖,因为科举和权贵的天然对立,如今赌的就是圣天子一念。

 一念之间,许多寒门子弟命运就此改变,鲤鱼跃龙门。

 在场其他人对此倒没有排斥,因为杜乔或者科举的存在对他们根本没有影响。说到底科举出来的都是文官,他们从武,家中亦只是寒门或者低等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