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章


 所以,不怪段晓棠不关注朝堂风云,整个南衙都是这般风气。

 有宗室居中调节,皇帝和武将们都省心不少,皇帝不必担心开国勋贵和武将联合在一起,干涉国家大事;武将也不必忧虑皇帝总疑心自己要造反了。

 段晓棠挑眉,“这么肯定?”

 孙安丰:“殷家祖上亦是江南人,几代不涉武事,殷相公是皇帝潜邸旧臣。”

 压低声音道:“他是文学词臣。”

 唯一和武事相关的就是写过几首行军诗、贺胜诗,该说不说,堪为上品。

 也难怪殷博瀚不喜欢与武将扎堆自成一派的南衙打交道。

 孙家和殷博瀚文武有别,但同属皇帝心腹,仗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同乡情谊,有些来往无可厚非。

 段晓棠提炼两个意思,殷博瀚不通兵事,却是皇帝的心腹,换言之,他的所作所为皆是皇帝和政事堂的意见。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但在逼造反这一条上,造诣不低啊!

 诗品即人品这事,听听就算了。英雄枭雄写过,奸臣小人亦写过。

 一将功成万骨枯,但现在令万骨枯的不是专司战事的将领,反而是朝堂的文臣。

 段晓棠下令道:“查探本地郡兵是否有调动迹象。留下百人收尾,其他人随我去接应范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