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第2页)

 江怀川蹙眉道:“颂宜,此事怕是瞒不住祖母。” 

 先不说祖母何等聪慧敏锐,便是二叔回不了家这一条,他们就给不出合理的借口。 

 江颂宜道:“能瞒一时是一时。” 

 冯玉珠在流放路上生的那一场病,虽然靠狐仙给的药撑了过来,但到底伤了根本,来到庭州之后,精神头一日不如一日。 

 这个时候万不可再受刺激。 

 就算最后不得已要把江元柏被抓一事告诉她,也要等探出个前因后果。 

 以及,江元柏是死是活。 

 江怀川了然,带着哭哭啼啼的江玉窈和江玉桢走了。 

 江元盛和江颂宜留在花楼门口。 

 待看热闹的人散去,江元盛得了江颂宜授意,揣着几两碎银,装成到花楼喝酒的客人走了进去。 

 花楼不招待女客,江颂宜只能在外面等。 

 她寻了个背风处准备耐心等,这时花楼的侧门走出来一个龟公打扮的男人,瞧见她,远远冲她招手。 

 江颂宜认出来,是住在江家隔壁姓吴的男人,她唤一声吴叔。 

 她隐约听沈芸说过,吴家是从江南流放来的罪奴。 

 两家平日里交集不多,碰面了会点头打个招呼。 

 想起昨天夜里家中遭贼,吴叔是第一个开门问候的人,江颂宜想到那个通风报信的少年,估摸着是吴叔派去的。 

 想到这里,江颂宜快步朝吴叔走去。 

 吴叔将她带到花楼旁的巷子里,此处开着一道供奴仆进出的小门。 

 透过低矮到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门,能隐约看见花楼悬挂着彩绸的大堂。 

 不待他开口,江颂宜立刻问:“吴叔,可是您让人到城门口给我报的信儿?” 

 吴叔点头:“是。” 

 “多谢吴叔,您知道我二叔为何被打吗?” 

 吴叔今年约莫四十岁,流放庭州多年,他鬓间生了白发,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他身上清贵的文人气质。 

 “你二叔在花楼兜售画作,被几个公子哥儿盯上,假意要买他的画,让他展示解说,待他说完又恶意羞辱,将他和他的画贬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