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除掉也容易
齐宗筠提醒道:“三皇子在那边,他这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比较重规矩,古板。”
“从小的时候,就跟个小老头似的。”
“当然,你也不用担心,他要是让你不爽,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反正你有陛下的玉佩,他不敢怎么你。”
顾晓月好笑的点头:“好。”
顾晓月这边收拾完了,也就趁着夜色离开了京城。
她都没有骑马,到了郊外,直接的打开了交易通道。
薄雾那头,贺良晨将准备好,加满油的摩托送了过来。
顾晓月跨上摩托车,直接赶路。
这东西可是比骑马舒服多了。
顾晓月又开始了晚上赶路,白天休息的模式。
她是走了,京城对于她的讨论依旧没有停。
当然,不是说她是什么妖孽上身,而是在说她的本事。
军中将士因为她提供的功法,实力上升,这对于大梁来说,那是天大的好事。
军中将士实力越强,大梁的安危越有保障。
大家都是高兴开心的。
“这顾家真是有眼无珠,这么厉害的亲闺女在家里他们看不到,非要宠着一个养女。”
“也幸亏长宁郡主当时本事没有大成,也算是为她躲过了劫难。”
“可不,要是让顾家那些势利小人知道长宁郡主的本事,用虚假亲情哄骗她,长宁郡主岂不是活得更惨?”
“也是!郡主这是因祸得福啊!”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这些,在打扫街道的顾家人怎么会不知道?
尤其是他们走过,所有的人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顾启程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他不理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为了不牵扯整个顾家家族,他不能死,可,如今这活着……真的是太难了!
太痛苦了。
顾启程回到“家”,他看着那粗糙到难以下咽的食物,整个人更是郁闷。
如今,顾夫人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富贵,被生活折磨得憔悴不堪。
“这是人吃的吗?”顾晓峰干了一天的活儿,听着外面各种议论纷纷的话,他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再看到这些难吃的东西,他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用力的拍着劣质的木桌。
顾晓斌看了他一眼:“你不想吃,可以不吃。你要是没力气干活儿,你小心被打。”
顾晓峰冷笑道:“有本事打死我!”
顾晓斌沉声道:“你死不了的,咱们都死不了,只能活受罪。”
他算是看清楚了,这是陛下在给顾晓月出气。
顾夫人看着自己已经干裂有了不少口子的手指,眼泪都下来了:“顾晓月果然是个狠心的,她就看着咱们这么被羞辱!”
这些日子,家里洗衣做饭,都是她的活儿。
她以前哪里做过这些?
短短的时间内,逼得她不得不学起来。
从将军夫人,变成一个罪犯,这种落差,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想过的。
“她就这么恨咱们吗?”顾夫人想不明白。
她可是她的亲娘啊!
顾晓斌苦笑道:“娘,别想这些了。活一天算一天吧。”
他们不能死。
死了不光是顾家其他族人跟着一起死,就连他娘的娘家也难逃一死。
他们背负着两个家族所有人的性命,他们敢死吗?
顾启程后悔了,真的是后悔了。
要是早知道顾晓月这么有本事,当初,她回来的时候,他就对她的关注多一些。
那么现在,顾家得多风光?
听说,她可以完善功法。
要是她给他完善功法,他在军中还能立更多的战功,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被封个侯伯当一当。
“都怪顾晓莲!”顾晓峰愤愤的咬牙,“要不是她整天的对着咱们哭,担心顾晓月回来,咱们舍弃她,咱们也不会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不去亲近顾晓月。”
“她就是个扫把星!”
“看看现在,五皇子被她连累成什么样了?”
“早晚,她也要把五皇子弄得跟咱们一样!”
五皇子担心这个问题吗?
自然是担心的。顾晓莲也知道,她闯了祸,所以,在去灾区的路上,她就表明,到了灾区,她可以给五皇子找到一个极大的助力。
可以让五皇子得到陛下的赏识。
五皇子自然是表现得很开心,一副全都靠她的模样。
而在顾晓莲休息的时候,五皇子盯着她的睡颜盯了好久。
他们还没有到地方,顾晓莲竟然就知道会在那里遇到什么人。
顾晓莲还口口声声说顾晓月可能是被鬼怪上身,他怎么感觉……被鬼怪上身的人是顾晓莲呢?
当然,要是顾晓莲可以带给他好处,他也是可以忍的。
等到顾晓莲没用了,他再处理了她。
她一心扑在他的身上,他要是想除掉她,也容易。
毕竟,顾晓莲不会防备他。
五皇子想通了这些,这才放心的入睡。
全心全意帮助五皇子往高处走,还做着未来皇后美梦的顾晓莲,哪里会想到,她的枕边人早就判了她的死刑。
当她没有利用价值的那天,就是她的死期。
顾晓月那边骑着摩托车赶路,自然是比五皇子他们马车要快很多。
很快的就到了灾区附近,她在白天养足了精神,然后,步行进了城。
城中的百姓脸上还带着病容,但并没有混乱。
人是比较多,因为附近的村子不是地震就是有水患,原本的地方住不了,只能是暂时在城中落脚。
房子都安排满了,空地也都搭上了棚子,让百姓们暂时居住。
因为朝廷的药材跟药方等救灾物资运送的及时,并没有发生灾后的传染问题。
水质也都是听从了顾晓月的建议,过滤烧开了之后再饮用,官兵也都控制百姓,不让他们吃不干净的食物。
这才没有大面积的生病问题发生。
可就算是如此,城中也是人太多了。
顾晓月见到了三皇子,也没客气,干脆的说道:“殿下,每年这边都发大水,不如改河道就是了。”
三皇子看着第一次见面的长宁,眉头皱了起来:“如何改河道?”
他是听过长宁的大名,但是,她提出的这个办法……是不是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