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章 烬灯照夜

 法租界圣母院路的梧桐叶在寒风中打着旋儿，林燕笙裹紧灰鼠皮袄闪进霞飞公寓后门。怀中的女婴忽然抓住她染血的银簪，瞳孔中的霜花纹路拼出新日期：**1941.12.25**。走廊尽头传来日语交谈声，她闪身躲进洗衣房，蒸汽中浮着磺胺与血腥混杂的气味。 

 "平安夜舞会七点开始，南云课长要亲自给孤儿派发圣诞糖果。"两个日本军官的皮靴声停在门外，"听说糖果里掺了新型营养剂..." 

 女婴突然轻咳，靛蓝血珠溅在瓷砖上，竟凝成微型地图——标注着南云制药圣诞派对的细菌投放点。林燕笙的指尖抚过鎏金怀表，表盖内侧的"长相守"字痕沾着顾世钦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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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寿堂废墟的地窖里，沈墨初正调试老式发报机。忽然有菌丝从砖缝钻出，在墙上织出舞厅立体图。"这是顾先生生前最后截获的情报，"他指着标注处歪扭的腊梅，"圣诞钟声敲响时，中央空调会释放改良菌株。" 

 女婴突然啼哭，菌丝从襁褓探出，在玻璃罐上蚀刻出密码：**hz**。沈墨初的钢笔一顿："这是重庆方面的短波频率...顾先生竟把证据藏进电台波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