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章 金陵余烬

 秦淮河的薄雾裹着未散的硝烟，中华门城墙的弹孔中渗出褐色的血痂，像是这座古城未愈的疮疤。林燕笙贴着乌衣巷残破的马头墙疾行，翡翠药杵在掌心发烫，杵尖凝结的冰晶正吞噬着砖缝间新长的靛蓝菌丝——这是三日前在下关码头截获的美军物资箱中逸出的孢子残迹。她耳后新愈合的伤口突突跳动，那里埋着从虹口坟山活尸颅中取出的微型发报机，此刻正与紫金山方向的电波诡异共振。 

 "林姑娘，中央医院的地窖......"穿长衫的药材商突然从巷口闪出，话音未落便轰然倒地。后心插着的柳叶刀柄上，青天白日徽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林燕笙翻过尸体，见他掌心用血画着残缺的八卦——乾位指向中山陵，坤位落笔处洇开大片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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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谷塔的琉璃瓦在夕照下淌血** ，林燕笙伪装成扫墓农妇混入禁区。松涛深处，美式吉普的车辙印消失在无梁殿西侧，新砌的水泥墙上刷着"美援防疫站"的英文标识。两名国军哨兵突然抽搐倒地，皮下暴出的金线经络如活蛇钻入地缝——这是噬骨香第西代变种的发作征兆。 

 她撬开通风井的铁栅，腐臭中混着熟悉的沉水香。地底实验室的幽蓝灯光里，三百具玻璃舱悬浮着连体婴，左侧身躯刻着青帮蟒纹，右侧烙着八一红星，脐带缠着的鎏金怀表咔嗒作响。穿美式军医制服的男子正在记录数据，汉语带着德州腔："这批改良型孢子遇热辐射会加速分裂，等共军进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