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北候府的骨龙 作品
第77 章沪滨药劫
黄浦江的暮霭裹挟着焦炭与消毒水的气味,将外滩残破的沙逊大厦浸在昏红的晚照里。林燕笙贴着西川路桥的钢架攀行,旗袍下摆的裂口处,新愈合的伤疤下埋着三支玻璃安瓿——这是三日前从杨树浦水厂抢出的"霍乱疫苗",靛蓝液体在皮下血管中游走,与耳后植入的量子发报机共振出尖锐耳鸣。
"林大夫,闸北的弟兄折在垃圾桥了。"穿阴丹士林布衫的报童突然从桥墩阴影闪出,掌心永寿堂的梅花烙印渗着靛蓝脓血,"新政府卫生处今早在苏州河投放的消毒粉......遇水化成了这玩意儿。"他掀开油纸包着的粢饭糕,底层的显影胶片映出俄文配方——"噬骨香第七代水溶变种,激活剂:1955.10.1"。
记忆如淬毒的针尖挑开旧痂——民国三十八年暮春,她在江湾机场见过的苏军顾问,胸前的红星徽章与配方上的水印重叠。那夜父亲实验室废墟中拾得的鎏金怀表,秒针跳动频率竟与新政府大楼的开工号子诡异地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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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路永安百货的霓虹灯管滋啦炸响** ,林燕笙伪装成归国华侨踏入劳军义卖会。水晶吊灯下,中苏友好协会的专家正展示"新型抗痨药",试管中的靛蓝粉末遇水即活,在玻璃皿中织成优昙花纹。腕间翡翠镯子突然灼痛,这是从苏州河浮尸胸腔取出的检测仪,此刻正与舞台下的鎏金保险柜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