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求官

“看来皇上的确不喜咱们两个走得太近。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皇 ”谢景阳意味深长道。

蒙大将军闻言,想得更多,思绪不禁回到多年前在西疆打得那场败仗上。

他被按捺在京中多年不得出征,难道真的是全是谢景阳过于神勇,没有他发挥余地的缘故吗?

难道不是皇上故意这样做,让他将意见转移到谢景阳身上,以此达到制衡的目的吗?

为了稳定朝堂,制衡势力没有任何问题,可皇上设计让他们互相猜忌,手段实在是……

让人不喜。

见蒙大将军面色不虞,谢景阳又开口和缓气氛道,“也可能是我猜错了,总之此事还是要想想办法抑制,免得长此以往伤了和气。”

“我会严格约束属下,放心吧。”蒙大将军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侯府。

晚膳时,纪芸白去了前院,见了主持和一众僧人。

毕竟是她出面将人请来的,一直不露面也不合礼数。

主持对她十分客气,甚至比对侯爷时的态度还要尊敬,侯爷见状面上虽带着笑,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但转念一想,反正都是自己的女儿,他面上有光,又不用拿多少银子,就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了。

饭桌上纪芸白与主持交谈时,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频繁落在自己身上,有些灼热,让人无法忽略。

她不着痕迹地环视一周,最后锁定了离她最远的邹氏。

见邹氏面色中透着不自然,纪芸白便笃定频繁偷看自己的人是她无疑了。

纪芸白还不知长明灯一事已经被主持透露给了邹氏,见她打量自己,以为是她贼心不死,还想伺机找茬,便面色冷了几分,有意无视了她的存在。

一顿饭吃完,主持早早回房打坐念经,纪芸白也没过多叨扰,正准备起身回后院时,被侯爷叫住。

“芸白啊。”侯爷面上带着勉强的笑,对她道,“这么久不见了,坐下来再同爹娘说说话吧。”

纪君吾也帮腔道,“是啊,你不在的时候,爹娘常常提起你,想得很。”

这种话若是在三年前说,她一定对侯府众人更加掏心掏肺。

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她现在不稀罕这廉价的亲情和客套了,也不会再被表面功夫所迷惑。

纪芸白脸上不见一丝笑意,连语气都很冷静,“若是有事,侯爷直说便是,若是所谓寒暄,大可不必。祖母还在等我,恕不奉陪。”

闻言,侯爷脸上的表情凝固,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如此不给面子。

他眨眨眼,确信如此冷漠言语的确出自她口后,虽心头怒气突生,却也不敢像从前那样破口大骂。

面前的人还是他的女儿,却也不单是他的女儿。

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足以让侯爷清醒,不敢再做出拿长辈身份压人的事,也不敢再提起“家法”二字。

曾被他用家法羞辱过的姑娘,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他不得不敬的人。

“芸白,不瞒你说,爹的确有件事想托你帮忙。”侯爷放低了姿态,脸上的笑容甚至透着讨好,与他从前横眉竖眼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纪芸白看了也觉得讽刺,但她面上不显,问道,“什么事?”

她不是任人拿捏的傻瓜,帮不帮,也得看是什么事,看她愿不愿意。

见她询问,侯爷心中一喜,觉得此事有戏,便赶紧道,“也不是别的事,是你兄长。君吾在你回门那日就中举了,此事你也知道,只是朝廷一直没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做做。他正是意气风发时,总不能一直在家蹉跎了。”

“侯爷想求我给小侯爷在朝中谋个差事?”纪芸白抓住重点,反问道。

侯爷听到“求”字,觉得不大舒服,但此事不是抠字眼的时候,便点头道,“没错,你就看在你们兄妹二人的情分上,替他谋算谋算吧。”

“情分?”纪芸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勾起唇角,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中透露着讥讽,让侯爷笑不出来。

她盯着侯爷的眼睛,道,“侯爷就是想找个借口,也不必提及我与小侯爷的情分。毕竟,若是看这东西,你该求我不要使绊子才是。”

若是放在从前,她话都没有说完的机会便会迎来侯爷盛怒之下的斥责,若是侯爷气急了,还会用家法来伺候她。

不过现在时过境迁,就算纪芸白说再难听的话,他也得听着,就算有气也得顾忌着谢景阳。

谁让谢景阳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连五皇子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

“曾经的事,是我们做得不周,但君吾到底是你兄长,血浓于水。芸白,你莫要记仇了,就算爹求你了,你帮帮他?”

听到侯爷低声下气地祈求时,纪芸白心中有些畅快,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苦涩。

她收敛神色,想到祖母定也为此事再忧心,再开口时却没有拒绝,“我会帮忙,但不是看在什么兄妹情分,也与他本人无关,全然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

纪老夫人到底还是要生活在侯府,纪君吾到底是她孙儿,若是纪君吾碌碌无为一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也只有纪老夫人。

她不想纪老夫人为这些无谓的事上火,便应了下来。

见她松口,侯爷像是忘了方才的奚落一样,恨不得对她千恩万谢的,“芸白,爹谢谢你。”

“不必。”纪芸白不想同他浪费口舌,说完纪君吾的事便戴上面纱转身离开。

刚过垂花门,邹氏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芸白!”

纪芸白头皮一紧,加快脚步,不想跟邹氏说话。

可邹氏却步伐矫健,很快就追上了她,甚至挡住了她的去路。

纪芸白皱眉问道,“夫人可是忘了那日的话?”

见她提起,邹氏面色尴尬,解释道,“芸白,娘说得都是气话。你是娘的女儿,血浓于水,怎么能说不相干就真的不相干?”

“气话?”纪芸白差点笑了,厉声问道,“夫人是在拿我当三岁孩童戏耍?”

邹氏被她的眼神震慑到,想起那枚平安符,又赶紧道,“白日里我已经听主持说了,当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