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四十五）幽魂

“无所谓好与不好，好又能怎样，不好又该如何？”沉默了片刻后云瑶清冷的眸子看向段天离，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他对你如何？”对于云瑶的回答，段天离轻叹一声，随后再次缓缓开口，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复杂。

 “他？”听到段天离的话，云瑶身躯微颤，而后停下脚步，眼神中第一次有了一丝异样，可随后再次恢复平静。“此事虽与你无关，但我想你还是不要错意了，我与他并无关系，借这妖妃之名也只是为了完成姥姥的遗愿，振兴我天狐一族而已。”

 随后她又看向段天离冷声道：“自那日起我便发誓斩断一切儿女情长，因此这些无用的嘘寒问暖就不要提了。至于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如之前所言，人妖殊途，弑亲之仇不共戴天，虽然你之前救了我，但你我二人终究要有一个了断。”

 “难道我们......”段天离神色黯然，云瑶之前对于妖妃的解释让他心中多年来如巨石般的压抑感顿时一松，可她随后的话却再次让他如坠冰窟。此刻他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开口，不过话到一半便被云瑶制止。

 “嘘......”此刻走在前面的云瑶并未理会段天离先前的话语，而是突然停住脚步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目光凝重的望向远方幽暗的溪流深处。

 此刻段天离如梦方醒，被云瑶这么一提醒，神色也陡然变得凝重起来。顺着他的目光，却见峡谷中央原本只有十余丈宽的幽暗溪流在前方豁然变宽两倍有余，宛如一个巨大的漏斗。在漏斗脖颈处幽绿深邃的水花飞溅，啪嗒在河岸边、礁石上，发出哗哗的声响。一股无比阴冷的气息蔓延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这些并不是让段天离二人神色凝重的原因，他们的目光此刻正凝视在更远的地方。在溪水上游极远的地方，有一层淡淡的雾气弥漫，仔细看去迷雾之中似有几道身影若隐若现，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