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衿来 作品

第一百零五章 三阵起(第3页)

 “奥。”赵处子来不及擦拭额头的汗水,用阵法笔点在阵眼之上,场上的大阵瞬间光芒大阵,声势超过了福生和苏可的阵法。 

 青云微笑了一下,身影消失在了阵法之中。 

 一旁的另一处混战此时算是有了结果,红莎挥舞长鞭占据稳稳的优势,十五个人的竞技台此时还有七人在台上。四个敌人已经对红莎带领的当红造不成任何威胁了,算是大局已定。 

 无双殿六人聚在一起,看着阵中的三人,开始聊起了天。 

 “后边什么都不做了,就这样干等着?”赵脱兔问道。 

 “你们三个已经挂啦!我们三个阵法师得控制阵法,不时还得补强,还能干什么?”苏可看向赵脱兔。 

 “那你们加油!”赵脱兔摆出一个笑脸儿。 

 段尚武轻摇百兽扇,召唤出了之前对抗杨平的巨蟒来抵抗藤蔓的进攻。此时的巨蟒黄色更加凝实,粗壮的身躯在遮天蔽日的藤蔓之中蜿蜒横扫,凭借自身的皮糙肉厚把一条条如小蛇般蜿蜒而来的藤蔓都挡在了外面。段尚武在巨蟒的包围下只有少数藤蔓从脚下和缝隙中袭来,清理起来十分轻松。只是暂时视野被遮住,无法集中精神力破阵。 

 无奈之下,段尚武只好再召唤出一只猎狗来处理通过缝隙进来的藤蔓,自己则控制巨蟒的身躯把下面的空给堵死,自己开始聚精会神,精神力四散而出,开始找寻这座大阵的阵眼。 

 青云入阵之后,只见阵中白雾弥漫,根本分不清方向,细细观察之下根本无迹可寻,就地驻立。缓缓闭上双眼,脑中精神匣子疾速抖动,精神力如潮水般散了出去,青云发现在阵中待得越久越发感觉头重脚轻。片刻之后,青云身体踉跄一下好像再也抵挡不住睡意,身体在阵中缓缓飘了起来,仿佛有一只温柔的大手在拖着他,青云感受着周身如春风一般温暖的感觉,逐渐睡了过去。 

 梅殊停在半空,对着四面而来的怪鸟出拳不断,虽然击落这些怪鸟用不了多大的力气,但也架不住怪鸟的数量茫茫之多。这些怪鸟见不到尽头,梅殊一记手刀仰身砍了一圈,瞬间把身边两丈之内砍出了一片真空地带。看着视野之内仍是被怪鸟所占据,梅殊秀眉微皱,控制身体向上飞起,双手握拳于头上,身体如剑一般扶摇而上,所过之处,怪鸟应声倒下。 

 片刻,梅殊飞出怪鸟的重重包围之后,看着不远处仍在源源不断飞来的大片怪鸟,深吸口气,利用这时间打量了四周一番,但并没有收获。通过刚才的厮杀,梅殊已经认识到这些怪鸟除了数量茫茫多,不堪一击之外,没有其他玄机,而头上这片蓝天好像就仅仅是装饰用的。 

 “段尚武似乎要最先破阵了。”赵脱兔看向福生的阵法,说了一声。 

 负手闭眼摇扇的段尚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双眼一睁,一道精光闪过,精神力快速穿过巨蟒的身躯和外面的枯藤,径直穿向地下一处。 

 “咔嚓!” 

 段尚武已经在感知中感受到了阵眼破碎,道道裂纹瞬间遍布大阵,整个大阵瞬间化为了满天的光点。段尚武的笑容瞬间坚硬,因为枯藤逢春阵依旧在运转,仿佛没有受到干扰一般,刚才破坏的大阵仿佛是见鬼了一般。 

 场上的观众看清段尚武的情况后终于发出一声惊叹,没想到这个改良版的枯藤逢春阵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厉害,刚才段尚武击破的不是阵眼吗?”苏可瞪大眼睛看向福生,小手指着阵中。 

 无双殿几人都是看向福生,福生嘿嘿一笑,说道:“确实是阵眼,但这座经过念纯殿主改良的枯藤逢春阵可不止一处阵眼。” 

 众人闻言更加吃惊,这一座大阵竟然不止一处阵眼?!而且离谱的是击破一处阵眼之后,大阵好像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继续运转。 

 段尚武在原地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再次闭上眼睛,双手握扇负于身后,再次寻找阵眼所在。没想到大阵的所有的脉络依旧汇聚于刚才所击破的阵眼之处,段尚武再次发出一股精神力直捣阵眼。这次大阵崩盘之后,大阵运转依旧,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段尚武“看”向下方,不断发动精神攻击向着阵眼之处,十分确信自己击碎的就是阵眼。 

 青云在阵中漂浮,意识已经陷入了阵中。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家境贫寒,闻鸡起舞,书海泛舟之后,文试高中,本想回想娶指腹为婚的女子,但不成想被皇上安排了一门亲事,碍于女方家室的地位,不得不将故乡的女子抛弃,后面仕途随顺,但此事在心里落下了心病,晚年郁郁而终;第二梦他梦到了自己出身行伍之家,但父亲严厉,年幼的时候便被送进了军营进行军事化管理,直到长大随军出战,在一次次战斗中冲锋陷阵,凯旋归来,最后取得荣归故里时,父亲头发花白,笑容欣慰,而母亲已经永远停留在了之前模糊的印象之中;第三梦他梦到了自己成了一个商贾,从小拜师,寄居人下,但心性坚韧如磐石,等到师父归天之后,开始崭露头角,缓缓掌握了师父家的生意,师父的家人逐渐被排挤,最后彻底掌控。自己生意越做越大,招来了师父后人的仇杀,最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全场的目光汇聚于台上的三座大阵,内门前三的青梅三人组分被困于阵中。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目前为止仍没有要破阵的意思,整个场上的局势出现了短暂的扑朔迷离。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似乎对奇迹二字多了一丝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