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衿来 作品

第二百四十八章 徽山(五)

 “丹青前辈”福生看着躺在福佑背上的丹青,试着叫了几声。 

 “呼” 

 福生长出口气,没想到赵怀生竟然出手这么狠,要不是丹青替自己挡去部分精神攻击,恐怕这会躺着的就是自己了,念纯他们都会跟着遭殃。一想到此,福生突然有些好奇,不知道赵怀生的心肠怎么这么窄,还是只对自己这么窄。 

 福生摇晃了丹青一路,终于在赶到徽山前把丹青给叫醒了。当丹青发现自己在百丈高空时,尖叫了好久。 

 进入屋子后,丹青看到谢顶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满身通红的念纯,瞬间眉头紧皱,大步走上去。 

 福生看向其余不断挠着痒痒的几人,自己所料不错,都感染了疥虫。 

 念纯身上已经挠破数处,好几处都能看到跳动的血管,看上去像个血人一般渗人。卢鹿和孙克都在盘腿打坐,似乎是想通过意念控制身上的疼痒。王欢小脸儿通红地一会儿挠挠这儿,一会儿碰碰那儿,十分痛苦,小九尾狐围着王欢团团转,不时停下来轻轻叫上一声。丹纯正在用银针刺身上的穴位,试图用针灸的方式来阻止疥虫的发难。除了大春儿。 

 “你怎么没事儿啊”福生惊讶地走上前。 

 “我靠!你什么意思你不也没事儿吗”大春儿闻言瞬间黑脸。 

 福生闻言一愣,这才察觉到自己也没事儿,说道:“我是说你怎么没被感染” 

 “你放的这两个屁不是一个意思吗”大春儿哼道。 

 “我”福生懵了,快速眨了下眼,“我没开玩笑,你怎么会没事儿的” 

 “你的良心真是被你吃了。”大春儿冷笑。 

 丹青一边把脉一边询问念纯的症状,念纯不断扭动身体,不时打个激灵。片刻之后,丹青眉头不展地看向一旁的孙克,把脉,观相,询问。 

 “疥虫大都停留在表层,这种疥疮不伤及五脏六腑,没有毒性,只是要比一般的疥疮厉害许多。再发展下去,怕会生生挠破自己的皮肤。”丹青沉声说道,“解药得现配,而且效果,不好说。” 

 “大概多长时间”福生问道。 

 “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可以炼制一种,就是”丹青犹豫了一下说道,脸色十分难看。 

 “甭废话了,抓紧去配。”谢顶闻言打断了丹青的话,大手一挥,“就在院儿中!” 

 丹青闻言点点头,快速向屋外走去。 

 “你去门口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谢顶看向大春儿。 

 大春儿起身,恭敬地行礼过后,快速走了出去。 

 “干等着”福生问道。 

 “不然呢还想上山”谢顶说道。 

 福生闻言点点头。 

 “啧,你要是真不怕死,可以去。”谢顶说道。 

 “山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灵帅都不敢上去”福生好奇问道。 

 “你以为老夫在开玩笑”谢顶冷冷说道。 

 福生闻言长出一口气,看着一眼屋里的几人,念纯的身上几乎布满了抓痕,又有两处皮肤渗血。福生紧紧咬牙,犹豫片刻之后说道:“我上去,等着不是办法。” 

 “不用跟我说,去跟丹纯说,就当告别。”谢顶轻声说道。 

 “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福生转过头看向谢顶。 

 “你不能冷静点!”谢顶看向福生,大声说了一句。 

 屋里其他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来,看着皱眉的福生和一脸平淡的谢顶对视。 

 “福生,刚才师父说了,不伤及五脏六腑,还是等等吧。我出去帮下师父,好好跟谢顶前辈说话。”丹纯拉了拉福生的衣服,看到福生低头之后,这才转身走出去。 

 “刚才是我鲁莽了。”福生低头说道。 

 “你鲁不鲁莽有个屁用。”谢顶收回目光,看向念纯,此时念纯身上大片血管清晰可见,痛苦的表情变得挣扎了起来,挤到一起的面部和大幅扭动的血红身体看上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把他双手捆上。”谢顶说道。 

 “那还不如敲晕。”福生哼道。 

 “晕了就不会自己挠痒了”谢顶皱起眉头。 

 福生喉咙滚动了一下,赶忙上前,说道:“念纯宗主,得罪了。” 

 念纯痛苦地长出一口气,重重点头。 

 福生快速将念纯的双手绕后困住,退到一旁,惊雷瞬间出现在手中,随着“滋啦”一声,惊雷在福生手中开始快速起舞,笔尖的雷电浓稠如水一般,不断低落在地上,溅起片片雷花。 

 “嗡” 

 片刻之后,福生双手虚按,手握惊雷点在一处,阵法完成和启动的声音响起,屋里的温度明显降低了一些。 

 “你们可以先入冰阵缓解一下。”福生说道。 

 王欢率先走进冰阵,瞬间感觉凉气从四面八方冲来,身上的疼痒感瞬间小了很多,同时一个打喷嚏同时响起。 

 “呼” 

 福生有些不忍再看其他人的惨状,推门走了出去。 

 “啪啦” 

 福生刚推开门,便传来火焰燃烧的声音,两座丹炉前正有两个身影聚精会神。福生于是轻手轻脚地向门口走去。 

 “你没完了老子躲都躲不起”大春儿见福生跟了过来,又要生气。 

 “别闹了。”福生皱起眉头。 

 大春儿见福生认真的样子,说道:“不是我不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被感染。” 
 “不应该啊”福生困惑地说了四个字。 

 “你特么老子跟你好好说话,你”大春儿瞪大双眼就要发怒。 

 “我特么不是那个意思!”福生见大春儿没完没了,低声吼了一句,“你上山之后,有没有感觉到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特别是在那条河流旁边。” 

 大春儿闻言半仰头思索了起来,半晌之后,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子特么根本没去河流边儿上,被你们丢在一群骚狐狸那里了!你特么不是哪个意思,给老子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