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暗流汹涌

会议厅内，鸦雀无声。

 此前无人在意的一句话，在此刻却震耳欲聋。

 “姜斗融合【永无国】......和文芷自缢，发生在同一天。”

 周务虚翻开实验记录单，确凿地道。

 议事大厅中陷入一片死寂。

 郁三十六抿嘴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道：

 “或许，姜斗的意愿在融合的那一刻，主导了‘永无国’。”

 冯心瑛平静开口，在录像刚开始播放的时候，她便回忆起了一切。

 “为了防止血肉网的监视渗透入浮生，我们想尽办法避免姜斗与陌上村的文芷直接沟通。为了不让他闹着找妈妈，高亢还专门为他制作了一个能听到至亲声音的拨浪鼓。【永无国】成功融合后的每次会议，我们都能在这里见到她。所以，所有人都以为文芷还活着。”

 周烨感到脑子有些胀痛。

 在那段视频中，他清晰看到了融合过程中的灵韵变化。

 在那一刻，数十亿的梭形灵韵，一端指向姜斗胸前的“斗宿”，一端指向逐渐消逝的文芷的意识。

 “永无国。”周烨念着这个名字。

 也许它并不代表着起死回生，而是——

 永远抵达不了的终点。

 文芷将以灵韵体的形式，永远与“永无国”共存，直到它消散的那天。

 “我们在这半年内，投入的所有灵韵都被用以完善【永无国】的法则。”

 周务虚向与会众人展示灵韵消耗的记录。

 “按照历任‘斗宿’的记录，‘永无国’只会无限制地吸收灵韵，依靠无限的空间杂乱存储，提供毁灭性的战斗力。但在姜斗这里，【永无国】随他的意志产生了秩序。现在【永无国】的影响范围大概是整个特殊灾害局那么大。但按照我们的推测，如果投入的灵韵足够多，【永无国】的规则趋于完善，就有可能并入九原，成为真正的神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作为战略规划司司长，我有必要问一句，你所说的‘足够多’，到底是多少？”

 桐氐按住会议桌起身，刀削斧凿般的眉头紧紧皱起。

 “大概是......一万亿到三万亿之间。”周务虚艰难地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切的数字。

 桐氐惊愕地一瞪眼，瞳孔中瞬间燃起了怒火。

 但这火光转瞬即逝，他反而用力地鼓起了掌：“太好了，真是一项伟大的发现！如果情况理想，只需要整个东陆第一共和国一年净化灵韵数量的十倍，或者两个国库的灵韵储存，就能造出来一个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