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双神交易(第3页)

 “不要客气，有事说事。”书生短暂地判断着周烨的状况，在时间循环中，他的心神只会被不断消耗。

 青衫书生当机立断，不愿再听蜀秋寒暄拖延。

 “这样吧，我问二位两个问题。如果答案让我满意，我就会解答与这个女婴有关的事，以及出手帮这个小子。”

 蜀秋尖锐的声音从四方八方的黑暗中传来。

 “第一个问题——同为以凡人之躯登临十境的神明，我想请教您，为何要开创‘涤世’这条途径？”

 那老者依旧不言不语，红霞笼罩下的面容模糊不清。

 “为了救苍生。”书生代为回应。

 “我这里的规矩——真理毋须藏拙。”

 令人全身发紧的目光聚焦在书生身上。

 他沉吟片刻，给出了更为准确的答案：“为了给后世留下一个可能......打破命运的可能。”

 “还不够，所有途径的终极烙印，都是从命运烙印中分化而来的。‘涤世’也不可能例外！”

 “‘涤世’，没有烙印。只是最简单的符号，最原始的铭文。如果人人识得，人人皆可悟透。”

 书生给出了准确的回应。

 “不对，不对。你还只是个求知者。您......来为我解惑如何？”死死锁定书生的野兽移开了目光。

 老者模糊不清的面容朝向黑暗深处，依旧保持沉默。

 幽深的黑暗中，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那阵呼吸凑的近了，越来越急促。

 倏忽停滞！

 “你已经逝去了，逝去了——对不对？哈哈哈哈！”

 那只被困住的野兽在黑暗中猛击钢铁，陷入了某种顿悟的癫狂。整座最终交易所地动山摇，聚光灯吱呀摇曳。

 “你本可以永垂不朽，坐拥一方神国。但你却放弃了，不入轮回，在红尘中自碎烙印，留下一个无神的‘涤世’！”

 “我明白了，明白了！即便已经逝去，也要到此告诉我这些，哈哈哈哈......”

 “你是巴不得整个九原，都传遍你逝去的消息吗？”

 黑暗中，那双猩红兽眼睁开，注视着青衫书生。

 “第一场交易达成。‘他’已经为我解惑了。”

 “救他出来！”

 书生来不及细思蜀秋究竟从老师的气息中发现了什么，他果断指向那片黑暗中唯一的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