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命运的馈赠(第3页)

 烟萝目光呆滞，从裤兜中摸出一枚无色的宝石，放在少女手中。

 “我能问一问，它是什么吗？”她强忍恐惧问道。

 “大部分人都得到了暴食，而你得到的却是色欲。”少女攥紧宝石，用力一握，摊开手掌时，那枚宝石竟然完好无损，“我们至今所知的命运馈赠只有四种，傲慢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刀，暴怒是剑，暴食疑似是某种癖好，而色欲则是价格不菲的奢侈品。”

 “色欲？”烟萝抽了抽鼻子，“可我并没有......”

 少女打断她：“色欲并不只是情色，而是一切致人沉沦的欲望。色欲者渴望新的刺激打破自己的阈值，无限放纵，突破道德，最终会沦为行尸走肉。她把色欲交给你的时候，有说过什么吗？”

 “自由。”烟萝努力回忆老板娘的话。

 “她诅咒了你的自由。”少女将宝石抛还给烟萝，“你要记住，自由不是无止境的，而是相对的。所有命运的馈赠，暗地里都已标好了价码。低阶的鬼靠寄生与吞噬，高阶的鬼只能由不凡者转变却往往披着人的皮囊。她认为你有成为下一任色伥的可能。”

 “我不打算杀你，只是在给艾涩人家的事故做收尾工作。一个月前发生命案后，老板娘便再也没回来过了。他们夫妻俩似乎在做某种实验，大部分尚未发作的食客已经得到了治疗，暴食的潜在危害减轻了许多。”

 少女盯着烟萝闪躲的目光：“解释一下？”

 烟萝坐直身子，瞟向地上那堆首饰，声音怯懦：“我，不是想拿的。我只是觉得，他不该有这么多东西。这里明明有那么多比他努力，比他善良的人，却连衣服都穿不起，我只是把他的钱，分给了需要的人。”

 少女耸了耸肩：“果然是小女孩，诈一诈就全坦白了。那种小羊羔，我们四方太保不感兴趣。”

 “不过，你倒是给了我一个不错的思路。接下来我们会加紧对你的观察，以防你走上鬼的道路。”少女抓起雨伞，潇洒地离去，“每天都去帮助一个需要的人，能有效抑制色欲对你的控制。你渴望的自由，一定要建立在自我牺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