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旧友聚
若想开印,立马就能印出一批书来。
只是这店铺位置还没落实,盛临乐心下决定,明日说什么都要让盛大哥带她把铺子定下来。
这再放任盗版卖下去,京城这些人当真就以为许六如才是原作了。
从尚文书肆离开,盛临乐也没什么心情去逛荣安堂了。
不过旧友相逢还是得招待一番。
聚贤居内。
郑从云急切问道:“盛小妹,松雪斋当真要开到京城来?你与松雪斋掌柜认识?那尉迟明的故事出到第几话了?”
他同张瓒出发得早,四月底从江渝出发,一路游历拜访了几个州府才抵达的京城。
郑从云一连几问,盛临乐都不知要先答哪个。
盛临乐笑道:“确实要在京城开店,随我家里一起来的,只等寻到店铺就开张,不过兄长们几时来的京城,没有遇见过我二哥哥吗?”
盛临安也参加秋闱了,纵使没遇见过,看榜时候也应该看到过他的名字吧。
郑从云一愣,看向张瓒,“那还真是临安贤弟啊……我还当是同名同姓,不过你们不是漠城人吗?我瞧见那榜上写的籍贯是京城人士。”
张瓒迟疑道:“盛小妹,你们本来就是京城的?”
盛临乐点头:“对啊。”
想起自己没跟对方透露过身份,有些赧然地笑了笑,说:“两位兄长抱歉,当初因为一些原因未曾表明身份,我……”
郑从云突然睁大眼睛,“等等!”
“最近传闻镇国大将军盛将军一家回京了……盛小妹你又正好姓盛,你不会就是……”
盛临乐颔首:“嗯,那是我爹,我们也是前日才进京,二哥要参加秋闱,比我们早几个月回来。”
郑从云身体重重掉下凳子,
张瓒赶忙扶起他,“郑兄,你没事吧?”
郑从云摆了摆手,起身对盛临乐拱了拱手说:“你竟是镇国将军之女,先前多有失礼了。”
盛临乐喷笑,夸张摆手:“无碍无碍,镇国将军的女儿不拘这些小节。”
郑从云笑出声,嬉笑着回到座位上,又看向张承道:“那这位小兄弟和小妹妹是?”
张承自我介绍了一番。
郑从云恍然:“张蒙将军也不逊于盛大将军,我听闻他曾携百人杀宣寇两千,此事可是真的?”
张承嘴角抽了两下,这事儿他还真不清楚,他爹从来不会跟家里提及战场上的事,就算受了重伤也是在军营养好了才会回家,让家里人都猜不透他又执行了哪些任务。
盛临乐看出张承尴尬,有些忍俊不禁,主动替他解围,“除了两位兄长,那日诗会上的文先生和周先生没来京城吗?”
张瓒解释说:“他们二人准备下一场再考。”
“那两人不到十拿九稳是不会轻易下场的。”郑从云喝了口茶,笑着说,“这回我本也不想来,可我若不来,慈恩兄就要孤身出门,我就干脆陪他一起来了,没成想我也考过了,虽是末尾几名哈哈。”
郑从云一向心宽,他只求考中即可,就算是倒数第一那也是考中了,说出去那也是倍有面子的举人老爷了。
张瓒无奈地摇了摇头,顺势劝道:“明年春闱你还是别下场了,若是考不过恐郁结于心。”
郑从云很不走心地冲他点了点头,“话说回来,你们可有最新的《少年将军传奇》?自从考试结束,我这心里只一心惦记着早日看到尉迟明……”
顿了顿,郑从云又气起来,骂道:“那尚文书肆的糟心东西就该沉进护城河,丢进乱葬岗!”
盛临乐默默颔首,“说来,那伙计一直提许六如在什么王大人家,张承,你知道京里有多少王家吗?”
张承想了想,“在朝做官的应该就有七八个姓王的吧,谁知道是哪家啊。”
张瓒看了她一眼,道:“那伙计说的是王康年王大人家。”
盛临乐疑惑:“兄长们怎么知道,是去找过他吗?”
张瓒点头:“昨日去过一趟,但没见着人。”
郑从云绷着嘴角,“那王家人狗眼看人低,一个看门的要我们给十两银子才肯去喊许六如出来,我气不过没给钱,也就没见着人。”
张嫣听了半晌,突然道:“王家的都是这样,就连王家姑娘都钻钱眼子里的,谁给她送礼,她就跟谁玩。”
张承低头问:“你没给她送过礼吧?”
张嫣不屑道:“我才不送呢,王家姑娘脾气可差了,动不动就扯人头发,我才不跟她玩。而且大哥哥说这是在行贿,贿赂来的玩伴没有真心,也长久不了。”
张承:“嗯,这回你听大哥的没错。”
张嫣哼了一声,指挥张承给她倒水。
郑从云欲言又止。
张瓒一眼便知他想问什么,替他问道:“不知这位王大人在朝是什么官,居然连家中子弟也如此跋扈。”
张承摆手,随口道:“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位及几品,不过他家里出了个受宠的淑妃娘娘,自然有嚣张的资本。”
郑从云与张瓒面面相觑,原来是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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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盛临安才从徐家回来,还抱回来了一只肥橘猫。
盛临安把猫放到书案上,甩了甩胳膊,唏嘘道:“小虎,你这是不是该减一减肥膘了,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小虎慢吞吞放松四肢趴下,懒懒地睨了盛临安一眼,打了个哈欠。
“这是什么?”盛临安注意到猫身下压的纸条,抽出来一看。
纸条上写着:“二哥,《少年将军传奇》我借走一用,之后还你一套精装版。——盛临乐”
盛临安扫了眼桌上和书架,揉了一把猫背,不解道:“小妹这又是在弄哪儿出?”
另一边,张府。
张承站在椅子上,睥睨底下捧着漫画看得头都抬不起来的众人,嘴角勾起,咳嗽两声。
无人理会。
张承嘿然一笑,大声道:“都给我抬起头来,不然小爷收书了,谁也不准看!”
工部左侍郎之子桑淮抬起头,疑惑道:“张承,你叫我们来,不就是看书的吗?”
大理寺右少卿之子安文打听问:“你这书哪儿家书肆买的?我怎么不知道京里还有把书印得这么好的。”
“就是,这画得真好看,你快说这书是哪儿来的?”
张承眯了眯眼,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翰林院周学士的儿子周博,比之前黑了些。
底下五人,都是他曾经的死党好友。
张承收回视线,挑了挑眉,小人得意地笑道,“京里可还没有这书。”
“有件事请你们帮忙,事成之后,这些书就都送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