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二人的勾当
他扬言，谁要是能为他生下子嗣，就将谁扶正。
周慧出了衙门后，无处可去，也被他召回了府中。
郑文轩选择相信周慧的说辞，坚信她与扬州并无瓜葛，肚子里的孩子确实姓郑。
或许，周慧是传说中那种极易受孕的体质。
因此，听到金蝉要见他的消息时，郑文轩不禁流露出几分不耐烦。
韩家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怎么还得对她的传唤随叫随到，他还忙着“造人”呢。
“夫君，听说那县主曾是你的老情人，这是真的吗？”身旁的丫头娇嗔着，双臂环抱着他。
“别胡说，你不要命啦。”郑文轩赶忙出声制止。
往日里他对金蝉还有几分贼心，经过韩家这一遭，他早已没了贼胆。
此次韩家的事，金蝉说动手就动手，连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韩毅均，都被她逼得自戕了。
她早已不是自家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而是动不动就能要人命的“毒”妇。
她的毒和韩家并没有什么区别。
经此一遭，他也明白自己的手段可无法与他们抗衡。
尤其是那个林时安，仅仅因为韩毅均杀了个老头，就将韩家彻底扳倒。
这样的狠人，自然是能避就避的。
“我去去就回。”郑文轩安抚了两句，便起身前往约定之地。
二人相约在一家茶楼。
郑文轩小心翼翼地坐到金蝉对面，眼神闪躲：“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金蝉冷哼一声，质问道：“韩氏入狱，韩家眼见着就要倒了，你也从私茶案中脱身。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怎么会呢？”郑文轩不敢直视金蝉的眼睛，低声说道，“我这不还盼着您能帮我在上面美言几句，谋个好差事吗？”
“是吗？”金蝉挑眉，眼神中满是怀疑，“所以你就急着找其他人帮忙了？”
“啊？”郑文轩佯装一脸茫然，“您说的是什么事呀？”
“昨日，你见的那个人是谁，你会不清楚？”金蝉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郑文轩。
郑文轩恍然道：“你是说那丫头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些日子，我确实和她见过几次面，但都是为了那药的事，就是韩家下的那种毒。”
金蝉面露诧异之色：“她要那东西做什么？”
“她说想拿回去研究研究，免得日后还有人遭此毒手。”
在郑文轩眼中，金玲和他母亲一样可怜，但又有不同。
她虽脚瘸了，却从不自暴自弃。
她性子坚韧，每日都力求上进，一门心思琢磨着如何自力更生。
与家中那些只会依附于他、毫无主见，甚至为了一碗银耳羹都能吵闹半天的女子截然不同。
“你给她了？”金蝉追问道。
“怎么可能！”郑文轩急忙摆手，“那东西是韩氏从韩毅均那儿得来的，我怎么会有。”
“韩毅均都死了，这东西从哪来的，谁说得清。”
这样的东西，他是不敢碰的。
他已经这么惨了，可不想去牢里陪韩家。
连韩纪民那老头子都推得一干二净。
若说真有人知道那东西的来历，或许只有韩氏了。他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韩氏与韩毅均关系亲密，都能睡到一个被窝里，也许韩毅均会告诉她。
只是，鬼婴案已了结，韩家又入了狱，有私茶案在前，谁还会再想起韩氏呢。
她已经没用了。
郑文轩觉得有几分可惜。
“我哪里能弄到那东西，她就一直缠着我。她一个姑娘家，我总不能把她赶出去吧？”郑文轩一脸无奈。
“行了。要是她再找你，记得告诉我。”说罢，金蝉便准备起身离开。
郑文轩赶忙厚着脸皮凑上去，问道：“我那病……”
金蝉看了看他的脸色，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戒欲。”
…………
“县主，您说她要那药到底想做什么？”灵悦满脸疑惑地问道。
“总不至于拿了那药去害人吧。”
金蝉微微摇头，思索道：“她整日待在药铺，又懂药理，真想害人，有的是办法，没必要为了一副药就暴露自己。”
“再傻也知道，在药铺里下药，大家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她头上。”
金蝉实在想不通金玲的意图，这金玲向来滑溜得很。
“去会会她。”
面对金蝉的询问，金玲没有丝毫怯意，坦然说道：“金蝉姐，我只是觉得那药太过阴毒。”
“要是能早点研究出其中的端倪，那些孩子或许就不用死了。所以我想从郑典史那儿拿一些，做些尝试。”
“怎么试？在孕妇身上试吗？”金蝉目光犀利地看着金玲。
金玲像是被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金蝉姐，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自然是在动物身上试试，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面对金蝉的质问，她对答如流，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金蝉神色冷峻，说道：“此毒非同小可，你别自作主张。你说的事，太医院已经在着手处理了。有他们在，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也好过你瞎折腾，万一误会了，被官府拿下，就麻烦了。”
金玲雀跃道：“太医院已着手调查了吗？那就好了。金蝉姐，我听你的，绝不惹麻烦。”
“嗯。”
金蝉说的并不是假话。
这世上并非只有他们这些民间大夫，太医院汇聚了大安朝的顶尖圣手。
鬼婴案一查清，太医院便立刻着手研究此毒。
而那颇具争议的“剖腹取子”之法，却在太医院掀起轩然大波。
有人觉得这种方法残忍至极，是道德的沦丧；也有人认为治病救人就该不拘小节。
金蝉相信，用不了多久，太医院便会得出定论，为“剖腹取婴”之法正名。
毕竟，高门大户中也有不少一尸两命的悲剧，太过残忍。
若破腹能活，为何不试试呢。
想到这，金蝉不由叹息。
要是凌老还在就好了。
谁能想到韩家竟如此歹毒。
所以，韩家绝不能翻身。
“派人盯着郑文轩和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