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页)

 凤药打着下手,老大夫重新豁开伤口,让血流出来。 

 昨天流的血是红色,今天已开始流黑血了,臭味重到让人睁不开眼睛。 

 老大夫去了腐肉,口中称,“此人并没晕过去,老夫从医几十载,未见过如此硬汉,难道没有痛感?” 

 又道,“这药制得歹毒,故意让人保持清醒,看着自己一点点烂完。” 

 凤药被伤口吓呆了,只觉得大夫挖腐肉快挖到骨头去了。 

 她自己身上一阵发麻,仿佛那伤是伤在自个身上。 

 听了这话,她回头瞧了瞧男人,那人没什么表情,只是咬着牙。 

 “唉,小官人,你看不出他戴着面具吗?” 

 凤药再向男人领口看去,发现衣服湿得能拧出水来,才知他在忍着剧痛。 

 她只觉男人可敬可叹,又有点可怜,伸出手去,握住男人的手。 

 心里已打算好,若此人死了,将他埋在黑风边,不能声张。 

 男人却不知这鬼丫头一时间连自己的葬身之地都打算好了,只觉手心中一热,他不禁用力握住。 

 “嘶!”凤药叫了一声,“你倒真不客气。” 

 大夫处理好伤口,洒了许多生肌的药粉在伤口上,交待凤药不可包扎,拎了药箱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