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第2页)

 他久不经人事,欲望一旦上来,如山洪暴发。 

 冲得他头脑中没了别的念头,毫无怜惜,撕掉斯文的外皮,像一头兽,做回原始的自己。 

 像雄狮撕咬被猎杀的小鹿、羚羊。 

 沾血的场面也只有快乐,不会产生愧疚与爱恋。 

 只有一点遗憾,这通折磨时间不长,只一会儿功夫就结束了。 

 总让他有点意犹未尽。 

 穗儿已经站不住,瘫在地上。 

 “明儿你歇一天,我会亲和夫人说,收你为通房丫头。” 

 他把一件披风脱下,蹲下来细心围在穗儿身体上—— 

 那身子上净是血痕,这不是男女欢好,是一场赤裸裸,绞肉般的发泄。 

 她软倒在地上,不远处就是床,他却不肯把她抱上床去。 
 …… 

 晨起又不见那丫头人影,胭脂因为身子爽快不少,并没计较。 

 门一开,她嗔道,“好个毛丫头,跑哪去了,这一早……” 

 来人却是陈紫桓,她愣了愣,感觉他有事要说。 

 紫桓坐下来,烟锅被他放在一只锦袋里,吊在腰上。 

 胭脂亲手绣的荷包塞得鼓囊囊,估计装的都是香药。 

 他身上沾染着香药的气味,不难闻却让胭脂恶心。 

 仿佛那一锅锅的烟,烧的不是香药,是她的从前与他一起积累的情爱。 

 “你那贴身丫头病了。叫她歇一天吧,我瞧她算机灵,给我使唤你可舍得?” 

 胭脂愣了会儿,断没想到一大早,紫桓是来找她要人的。 

 从前,他不管什么时候,先顾及的是她的身子与情绪。 

 是打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关心这些了? 

 胭脂恍惚着,一时记不起来了。 

 逃出生天后的庆幸散去,紧接而来的就是生活的种种琐碎。 

 成立家庭有这么多的事情好操心。 

 安下家后,胭脂便开始渡劫般熬着孕期种种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