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

 以前一起恩爱缠绵的时候,他无论怎么逼,她咬碎银牙、满面绯红都不肯松口。 

 现如今倒是大大方方喊出来,说出的话却如此绝情。 

 只为与他了断。 

 姿态却放得这样低,吃定他会心软。 
 陆行简没有强迫她。 

 就像当年在运河上,他不曾强行带她离开一样。 

 他松开她,彬彬有礼地问:“送你回家?” 

 苏晚晚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轻轻嗯了一声。 

 陆行简轻轻敲了敲马车侧壁,不多时,脚步声靠近,马车启动。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如此沉稳优雅。 

 倒显得她苍白局促。 

 马车停在魏国公府大门的前一个街口,苏晚晚浑身无力地下去换上自己的马车,很快到家。 

 婆母韩秀芬居然还没睡,她黑沉着脸:“还以为你要夜不归宿,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徐家的媳妇?!” 

 苏晚晚没有精力应付她,机灵的雁容接话道:“回夫人的话,因为皇上到访庆云侯府,耽搁了时辰,这才回来得晚。” 

 韩秀芬瞳孔微缩了一下,气焰顿时弱下来,“那还是快去歇着吧。” 

 前阵子和丈夫吵了个通宵,她才知道,当年的太皇太后周氏才是把持朝政的幕后大佬。 

 先帝被她老人家架空多年,熬到周氏死了才重掌权柄,只是短短一年便死了。 

 新帝登基后短短两年便重拳频频,实现大权在握。 

 周家式微,张太后的娘家倒是水涨船高,又扶持出一个深度绑定的夏皇后,算是牢牢霸占住后宫。 

 可如果周家又重新得了新帝的宠,苏晚晚的后台还是很硬,她不能轻易得罪。 

 当天晚上,苏晚晚就发起了烧。 

 她身体不太好,这两天连续劳累,又加上惊吓,一下就病倒了,烧得她满脸通红,噩梦不断。 

 魏国公府毕竟是一等国公府,拿上名帖去请太医倒也算便利。 

 几副药下去,热是退了,却退得不彻底,反反复复的低烧,让她一直病恹恹的。 

 韩秀芬到床前抹了几次眼泪:“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是恶婆婆,你若不好起来,我这虐待儿媳的罪名可是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