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记者采访(第2页)

 既然国报已经介绍了他,而季宇宁又是属于京城市的文化系统的一名放映员,那京城的新闻媒体如果不紧跟着去报道他,那就是有问题了,可能离犯错误就不远了。

 采访就是围绕季宇宁写的一支难忘的歌的前前后后来进行的。

 当然首先要问季宇宁插队的经历。

 “我插队的地方是苏北,那个地方可能是苏北那一代最穷的地方,那儿以前属于盐城,土地都是盐碱化程度很高,粮食的产量很低,所以当地村子里很难见到砖瓦房,基本上都是草房子。

 那个时候,一年很难吃到几次肉,我们有的时候,要连续好几个月吃腌的青菜,刚过去的时候,没有多久,很多人的腿都是肿的。

 后来啊,我们也自力更生,自己动手解决营养问题。

 我记得那时候吃的最多的,那种叫旁皮鱼,很小的鱼。当地最多,小河沟里到处都是。

 那鱼有点儿苦,所以当地人不怎么吃,一般是鸭子放养的时候吃的。

 还有就是黄鳝,当时公社是鼓励我们抓黄鳝,因为黄鳝经常在泥田的田垄上打洞,打洞会造成田里的水和养分流失,影响粮食产量。

 我那时候就是公社很有名的抓黄鳝能手。

 插队这几年,我体会最深的就是当地的农民生活很艰苦。

 我们也只是吃了几年的苦。

 不过呢,也确实是让我们经历了磨练,认识了社会,学会了思考。”

 季宇宁字斟酌句,说的很慢。

 这个年代,面对新闻媒体,那可是一个字儿都不能说错。

 他觉得,他总结的对于下乡插队的体会,应该能让面前的记者满意。

 “听说你还曾经因为抢救公社的财产而受过伤?”

 姜记者接着问道。

 “嗯,就是今年上半年我们公社学大寨挖泥塘的时候。

 当时泥塘的塘堰的土松了,我们的物料车就在塘堰上,车就往下滑,我当时是抵住物料车,结果和物料车一块儿掉到塘底了。

 所有的民兵到塘底救人,后来是把我从泥塘里挖出来的。

 我那时都成了泥人了。

 公社派人把我送到县里抢救,第2天才抢救过来,我那次在县医院里躺了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