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缘分!

钟跃民回到家,武阳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呢,见他回来,

 ”钟大哥,你回来了,我刚去你房间把你的脏衣服也拿出来洗了。”

 钟跃民过去道:

 “那怎么好意思,我一大人让你一小孩帮我洗。”

 武阳道:

 “钟大哥,你帮我家这么多,我爹说了,我家也报答不了钟大哥,那就干些力所能及的,我没事的,在家时家务活都我干。”

 “行吧,你洗着!”

 他提了提手里的物品,

 “这我刚从供销社买的,有豆腐,猪肉,还有大米,白面,中午就做鲫鱼豆腐,回头给你娘送过去。”

 ”钟大哥,这……”

 “行了,你别说了,再跟我客气我可就要生气了,中午饭你来做,我可就坐等着吃了。”

 “好!”

 吃完午饭,武阳给他娘送饭去了,他进了空间瞧了瞧,那头公野猪昨儿个在猪圈里四处狂奔乱撞,今儿不闹腾了,不过并没有歇,这会趴一头母猪上办事呢,“哼哼唧唧”的,倒是一点不耽误,这么快就娶上婆娘了,到了晚上睡觉前,又进空间查看,好家伙,还特么趴着,只是换了另一头母猪,真特么强悍。

 空间里出来,准备睡觉了,外头院门被砸得“嘭嘭”响,钟跃民下床披件外衣出去,

 “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跃民,开门,我!”

 袁军在外头大喊,武阳这时也从一边厢房出来,钟跃民过去开门,

 然后就见袁军一身泥站外头,满头大汗,手、脸都黑乎乎的,头发有些炸毛,气喘吁吁,

 “咋了,这大晚上的,让狗撵了怎么着?”

 袁军擦把额头汗水,指了指放一边地上的一棵大树,

 “来,帮把手,抬进去!”

 刚光线黑暗他都没看着,是一棵榆树,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细,有十几米长了,傻眼了,

 “这哪来的?”

 “还能哪来,公园里拔来的呗,就上次拔竹子那地儿”,袁军道:

 “哥们说到做到, 说赔一棵就赔一棵,怎么样,小阳,你袁大哥够意思吧?”

 钟跃民多少无语,真几把牲口啊,

 “大哥,你薅羊毛也不能照着一只褥啊,回头公园管理处寻过来,这可是铁证如山,想狡辩都找不到词儿来。”

 “你怕什么,我大晚上拔的,他们上哪寻人去?赶紧,赶紧,帮抬进去种上,哥们可是一路拖回来的,可真要累屁了。”

 三人一块把树拖进院里,挖了个坑重新栽上,忙乎一个多小时,三人都出一身汗。

 第二天一早,他再进空间,那头野猪蔫吧了,躺猪圈里睡着呢,再强悍不了,倒是两头老母猪悠闲吃着大白菜,气色看着蛮‘红润’的,还时不时用鼻子去拱下那头野猪,挑衅一般,瞧那意思,

 起来再战,怎么怂了?是不是公猪?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话一点不假。

 同时,某处公园,一公园管理处工作人员站门口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卧槽你姥姥,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把公园当自家后院了,可劲的薅,好歹换个地儿,没这么欺负人的,别让我……”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过来,心道这人不是神经病吧,一大早的整哪一出啊?

 ——

 ——

 天桥剧场位于京城宣武区北纬路的东口,边上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桥,解放前,这地儿算是最热闹的,也是下层老百姓讨生活、娱乐的场所,聚集了各种耍把式卖艺的,什么杂耍顶碗、胸口碎大石、撂跤、吞剑、赤膊表演三叉戟、推销大力丸等,小吃、地摊也非常多,如今不成了,周边低矮破旧的平房,萧条瑟瑟,显得冷冷清清的。

 夜里,十点多,寒风刺骨,钟跃民被郑桐、袁军几人给拽来,这会躲在一墙角根,围着一小堆篝火取暖,冷风一吹,篝火火苗窜起,“噼里啪啦”,冒起阵阵火星子,

 袁军吸溜下被冻出的鼻涕,裹了裹衣领子,

 “娘的,可真特么冷啊,哥几个要不咱撤吧?实在扛不住了。”

 “我说袁军”,郑桐鄙夷道:

 “能不能有点男人魄力?今儿晚上提前来蹲点,这主意可是你出的,哥几个舍命陪君子,我们都没怎么着,你这主事的倒先打起退堂鼓,撤也成,明儿新侨饭店摆一桌,以表歉意,哥几个,赞不赞同?”

 “赞同,赞同!”

 “赞同你个毛!”

 袁军骂咧道:

 “咱大半夜出来蹲点,又特么不是为了我一人,你们不想买到票看舞台上的娘们啊?”

 “袁军,娘们我们当然想看,不过我们也就看看,不动手动脚,哥几个虚怀若谷,舞台上的娘们都让给你,让你去拍,够意思吧?哈哈哈……”

 郑桐跟着笑起,

 “袁军可不敢拍,他要敢拍舞台上的妞儿,明儿个就蹲里头去。”

 “你们几个丫的别激我,小爷兴起,回头真拍一个回来,到时有你们眼热的。”

 “绝对不会!”郑桐呛道:

 “你要能拍个回来,新侨饭店我请客,随便你造。”

 “行,这话我记得,老子到时吃穷你”,袁军放下狠话,起身找个地儿解手去了,没一会匆匆跑回来,一脸兴奋,

 “哎,跃民,跃民,喜事,大喜事啊。”

 ”什么喜事啊?”

 钟跃民靠在墙角,双手藏大衣袖筒里,眯着眼道:

 “要生了怎么着?”

 袁军蹲下身,兴奋道:

 “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不是鬼吧?”

 “屁鬼,你‘表妹’周晓白,还有那个罗芸。”

 “哎呦呦!”郑桐先激动了,地上爬起,四处张望,“哪呢,哪呢?”

 袁军也是起身,指了指远处一地儿,

 “就那儿,看到没有?俩穿军大衣的,蹲那平房墙根下呢。”

 郑桐踮着抻脖看,

 “哪呢,黑咕隆咚,也看不清啊,你没看差吧?”

 “咱为这俩妞跟人干了一仗,跃民头上纱布才刚拆呢,我特么能看差,千真万确”,袁军又回过身,

 “跃民,机会难得,就只有她俩,要不要去试试?”

 钟跃民靠坐在角落,没动弹意思,道:

 “什么机会?上次装人表哥套近乎,跟人都干一仗了,这俩妞早就把我们当小流氓,混混了,刚你们几个这么闹腾,我估摸两人早就知道咱在这儿了,避之不及,凑上去干嘛?自讨没趣,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