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营地

“别来这套,弗雷德。”卡利斯塔挣脱男孩的锁喉技,稳住身子,环顾四周——晨雾未散尽,橡木门框上斜挂的家族钟表叮当作响,壁炉架上生锈的铜壶又突然喷出蒸汽。
 




一切混乱不堪却又井然有序。
 




厨房飘来培根焦香混着蓝莓松饼的甜腻,卡利斯塔不禁抽了抽鼻子。
 




“所以…你和弗雷德早就认识?”哈利轻飘飘地问。
 




“是的,很好的…朋友。”卡利斯塔挤着眼睛,感觉舌头也许被猫咬了。
 




双胞胎一刻都闲不住,乔治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黏黏糊糊的糖,如果没有纸包着,她有权怀疑这糖是否连带着棉质睡裤在洗衣机里绞了三十年,“卡利斯塔,尝尝这个。”
 




但他们家里似乎是传统的田园生活,没有经受现代科技的摧残。
 




“...在吃下去之前,我想知道我会以什么样的死状去世。”卡利斯塔注视那团胶质物在男孩掌心诡异地膨胀收缩,仿佛裹着沼泽毒蛙的粘液。
 




“肥舌太妃糖,新产品——不是你一直在催我们吗?”弗雷德太高了,他只能垂下头,漫不经心地拉扯她的衣襟,“去阁楼,带你见识更多的...”
 




韦斯莱夫人来回挪动身子,警告式地挥舞着手中的铁勺,“别去捉弄人家!”
 




于是弗雷德条件反射地窜到楼梯上去,她挤开摆得紧凑的桌椅,却在看见卡利斯塔的一瞬,像开花一般笑得浓郁,“啊!那你一定是卡利斯塔,我们家的臭小子们经常提起你。你可...真漂亮——”
 




“您好,韦斯莱夫人。您的卷发的弧度是打理过的吗?看起来像《女巫之友》上的特别邀约模特。”
 




“不,没有哈哈哈啊,瞧她,嘴真甜!”韦斯莱夫人笑得很惊讶,“亲爱的,要不要尝尝新烤的坩埚蛋糕?绝对没有掺入任何会爆炸的——乔治,如果你在珀西的盘子里放狐媚子蛋,我会把你的屁股踹开花。”
 




转眼一看,乔治瞬间收回了罪孽之手。
 




“你从来没有这样谄媚过我。”弗雷德打了一下卡利斯塔的手背,做出一个吃了呕吐糖的模样,感觉快要把扁桃体都吐出来。
 




她得意洋洋,“这叫礼貌,如果你不知道怎么拼写,我可以教你。”
 




“卡利斯塔。”赫敏牵着金妮,叫住她。
 




不过金妮一和哈利对上眼,便羞红了脸,化作一阵香根草气息的风,“好吧,她是有点害羞了。”赫敏无奈地耸肩。
 




又是一个迷恋大难不死男孩的可爱女孩。
 




如果让哈利从密室中救走濒死的自己,说不定她也会爱上他——这是人之常情。
 




他们吃过了早餐,就出发了。
 




虽然是七月,但昼夜温差依旧大。
 




一行人步履维艰地行走在潮湿小道上,卡利斯塔的靴子深陷在牛蒡草纠缠的泥潭里,她和赫敏一路搀扶最后爬上山坡。
 




此刻乡村迎来蓝调时刻。
 




“那么孩子们,我们现在需要找到门钥匙。”韦斯莱先生带上了眼镜。
 




“快过来亚瑟!”一道叫喊从天际冲出来。
 




“阿莫斯!”韦斯莱先生和那个红脸蛋的巫师握手,他手里攥着只破靴子,身侧还跟着...塞德里克·迪戈里。
 




卡利斯塔把自己缩成隐形兽幼崽的形态,不及思考立刻便藏在了西里斯后面,鼻尖几乎贴上男人的脊背,皮革的味道若有若无地在四周萦绕。
 




“你怕生?”看似是关心的问句,只有卡利斯塔知道这是他嘲笑的前兆。
 




“嗯对,你就当我怕生吧,哈哈。”她尴尬地擦拭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塞德里克打着招呼,却暗自挪动身子,琥珀色眼睛扫过西里斯耳侧翻飞的黑发,好像在探查这个高大男人身后隐匿的猫狸子。
 




每个人都应声了,除了双胞胎还沉浸在去年的第一场比赛塞德里克打败了他们的愤愤中,哦当然,还有一些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