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Chapter2(第2页)



连潮、蒋民等人,正跟着霍晓云朝这边走来。
 




冷不防地,法医办公室方向传来砰砰几声巨响,像是花盆倒地的声音。
 




蒋民当即面露着急之色。
 




“连队,宋老师身板儿弱,病也还没周全,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语毕,蒋民迅速冲上楼梯,转眼就没了踪迹。
 




连潮倒是暂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三楼,只见法医办公室外的房门紧紧关闭着,有咒骂声不断从里面传出。
 




霍晓云看起来也十分担心,正想跟随蒋民而去,哪知忽然被连潮叫住。
 




“连队这是……”
 




连潮抬手指向三楼那扇紧闭的房门。
 




“你走的时候,那扇门开着还是关着?”
 




“啊这……我想想啊,开、开着的!肯定开着的!我跑出来找你们帮忙的时候,没有关门。”
 




霍晓云看起来更担心了,“……肯定是那个严有庭把门给关了!宋老师的处境果然很危险!!”
 




如果宋隐真的被打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严有庭干的。
 




如此,那道门是开是关,对他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影响。
 




他都敢来公安局闹事了,哪有必要再去在意一扇门。
 




真正需要借房门来做掩饰,担心被其余人看到或者听到什么的,只会另有其人。
 




可是那房间里除了严有庭,就只有宋隐了。
 




——宋、隐,他想做什么?
 




“连队你问这个……”
 




“没事。我们上去吧。”
 




“是呀是呀,咱们快上去吧!”
 




连潮走至三楼楼梯口的时候,蒋民已用手铐将严有庭结结实实压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给我老实点!什么人啊,你袭警了知道吗?去拘留所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严有庭明显不服,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无所顾忌地大声咒骂。
 




直到听到“袭警”“拘留所”这两个词,他的理智这才回笼几分,然后下意识扭过头,朝办公室内望了过去。
 




宋隐静静坐在地上,脸被阴影盖住大半。
 




但严有庭能看见他的表情——
 




他撩起眼皮望向自己,勾着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乍一看挺温柔。
 




实则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忽然间,严有庭什么都明白了。
 




宋隐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会被什么话激怒,所以故意三番两次出言不逊刺激自己!
 




他知道霍晓云会去叫人!
 




他想让自己袭警的行为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继而彻底失去辩解的机会!
 




宋隐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进拘留所。
 




可为什么呢?
 




他可能真的会因此受伤啊!
 




他怎么会为了鲍燕做这么大的牺牲?
 




等等,他……他是不是……
 




严有庭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他立刻红着眼朝宋隐嘶吼起来:
 




“他妈的,你是不是上过我老婆?
 




“你们就是睡到一起了,是不是?!
 




“宋隐,你去死!你去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去死!!!”
 




蒋民用力按住严有庭的后脑,一把将他的脸扣在冰凉的瓷砖上,借此彻底封住他的嘴。
 




“真是个疯子。给我老实点!”
 




楼道口,连潮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望着法医办公室的方向没有做声。
 




霍晓云倒是快步跑了进去。
 




“哎呀宋老师,你额头的伤看起来有点严重呢,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这可怎么得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
 




这是宋隐的声音。
 




低沉,清冽,干净。
 




让人无端想起初冬时令刚落上树梢的薄雪。
 




连潮抬步走至办公室门口。
 




他的视线越过略显凌乱的办公桌,散落在地的碎花盆和泥土,最后放在了宋隐身上。
 




宋隐静静坐在地上不动。
 




他领口的一颗纽扣掉了,衣领有些皱皱巴巴,头发挺乱,鼻尖和脸颊挂着灰尘,一侧额头明显青了。
 




坐在逆光中的他看起来苍白而又脆弱,像是下一秒就能化作身后阴影的一部分。
 




感觉到了连潮的目光,宋隐抬起双眸朝他看去。
 




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单是直勾勾地与人对视。
 




不久后,他主动开了口:“连队好,我是宋隐。”
 




连潮并未踏进室内,就那么站在阳光笼罩的走廊上,注视着坐在阴影里的宋隐。
 




他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去拍个片子,可能有脑震荡。”
 




“不要紧。”
 




宋隐坐着没动,他不再看连潮,低下头把扣子扣好,再把衣领压了一下。
 




“我也算半个医生,知道自己没问题。”
 




“晚上团建要参加吗?你可以回家休息。”
 




“可以参加。”
 




“那么宋老师——”
 




“嗯?”
 




“晚上一起喝一杯吧。我们谈谈。”
 




话到这里,连潮屈指在房门上敲了三下。
 




他做这个动作的暗示很明显——
 




他在告诉宋隐,他已经通过这扇不久前紧闭着的房门,识破了他的把戏。
 




那么,他所谓的“我们谈谈”,绝对不是简单的谈话,搞不好会是训诫。
 




宋隐抬起头看向连潮,分明是听懂了他的暗示。
 




此时此刻,连潮挺拔的身形挡住大半阳光,下颌线被光影勾勒出极为凌厉弧度,给人带来了几乎是屏息的压迫感。
 




不过连潮没再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霍晓云倒仍看着宋隐,有些担心地追问道:
 




“宋老师,你确定不要去医院吗?”
 




宋隐缓缓站起身,不甚在意道:“不要紧,严有庭那种外强中干的货色,还伤不到我。”
 




霍晓云又道:“都怪我,给你添麻烦了。话说,连队不会真信了严有庭的鬼话吧?
 




“你放心,如果严有庭再胡乱造谣你和鲍燕,我一定会帮你澄清,绝不让你被领导和同事们误会!”
 




“谢谢你。不过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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