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第2页)

 




伸手替杏仪擦去面颊上的泪痕,红袖苦笑说:“我,你是护不住的。而且我就是我,入画也断不了我的脊梁。但红袖这样的孩子,不救她,是真会出卖掉自己的灵魂。”
 




“她倒是灵魂干净,纤尘不染了。如今是瞧不起我这个淤泥满身的,瞧不起我的吃饭家伙。”一口将杯中酒闷掉,杏仪情绪才平复些许。
 




“怎么会?红袖是个好孩子。”
 




“她说她不愿弹琵琶了,要弹钢琴。你说说,那洋人老爷的玩意,太太小姐们爱玩,是我们这等人能指染的吗?是这朽木一般的祈金堂能供得起的吗?我罚她,罚的是她背叛了我吃饭的老伙计,罚的是她不知天高地厚蠢性子!她一丁点儿都不冤。”
 




沉默了许久,雪梅低声道:“乐器,哪里能分得出高低贵贱。是我们这地方,耽误了孩子……”
 




“人家说她手软如绵,是个弹钢琴的手。她就眼巴巴的信了。就不知道男子手软命好,女人手软命贱呀!”
 




说到情动,二女抱头痛哭起来。她们哭得是自己、哭得是周遭姐妹、哭得亦是这乱世身如浮萍得所有人。
 




临到雪梅告辞的时候,杏仪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说我护不住你?”
 




“都是从前的孽债了。”雪梅说得很平静,“我原有个家世相当的未婚夫,是个负心薄情的家伙。从前避嫌,他跟他们家看着我被卖了。本以为一辈子再不得见。不想他去年结了婚,又想着我的好了。见我说清吟小班不卖身,他便眼巴巴的让我成了红倌。人家目标明确的来了,你如何护得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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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杏仪恶狠狠的骂道。
 




“可别辱了狗……”雪梅的声音幽幽的消散在夜色中。
 




“怎么弄成这样了?”赵知格对红袖问道。
 




赵家的应酬不少,作为赵家少爷,他没少出入风月场所。风流但不下流,这是自诩新派人士的赵知格对自己的定位。他对红袖的关心,目前也自认为是出于白锦京出国前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