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卷云殊 作品
2. 神医(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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谄媚之徒,将她的名字报到了县令家的二世祖面前,还殷勤地给他出主意,教他以办差的名义将李颉诓骗过来,再故意留他几天,让他将妹妹带在身边。
李颉为此耿耿于怀,觉得是自己把妹妹带进了豺狼窝。可那时谁能想到,他们会如此不知廉耻,在年节期间,也丝毫不肯收敛。
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做完该做的事,从未动过讨好贵人,谋划前途的心思,哪料人家一开始就是奔着他们来的。那几日他东奔西走,忙得抽不开身,而徐家的少爷就那么肆无忌惮地闯进李铃儿下榻的地方,强行欺辱她。
李铃儿性情温和却不软弱,奋力反抗,闹到了人前。当然不会有人敢多说什么,但这举动大大惹恼了徐家人,他们扣下了李铃儿,叫府兵将李颉打了出去。
李颉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事发突然,等他反应过来,已是连徐府的门都进不去了。他四处求告,却无人肯见他。
谁愿意去招惹官老爷呢?
李颉几乎要绝望了,事情却好似忽然迎来了转机。就在前日,他在家门口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李铃儿。那时她衣裙染血,气息微弱。李颉虽气愤心疼,但也庆幸她尚有命在。
他片刻也不敢耽误,安顿好李铃儿后,就匆匆地去请大夫。他跑遍了城中的医馆,境况却比之前还要糟糕,连门也进不去,人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李颉明白过来,这是徐家敲打过了。李铃儿,他们不在乎,但他们眼中的“贱民”胆敢挑衅官威,一定要付出代价。
像猫捉老鼠一样,故意给他希望,又嘲笑着看他走投无路,眼睁睁看着妹妹慢慢虚弱下去。
高高在上,甚至连面也不必露,就能把他逼至绝境。
穆亭晚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拉起袖子来端详着。
她原先那一身太薄了。岭藩县还是初春时节,穿一条连衣裙实在有些冷,李颉就给她拿了一件李铃儿的衣裳。
粗布麻衣,可也干净整洁,穆亭晚穿着它,几乎能想象得到它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对此,她是同情的,也是冷静的。
穆亭晚对于谁对谁错没有任何犹疑,什么以下犯上纯属胡扯,没有谁天生就该受欺负,有些事,也并非躲就能躲开的。
施暴者就在那里,像一个病毒源,只要他还在,就注定有人要倒霉,不是这个也是那个,又怎么能怪受害者不小心呢?
她永远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人会甘愿给一个绣花枕头跪下,从身到心。
钱和权的包装再华丽,内里的腐烂依然是恶臭的。
但她同时也在头疼自己的处境。毕竟是个谁也不愿沾边的烫手山芋,她初来乍到,更是没有任何资本可以与强权抗衡。
这两种思量并不冲突。
穆亭晚向后一仰,靠在门框上,索性将它们都抛开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得再多,都不如做点实事。
她站起身来,拎起小凳子,向李颉笑了笑:“时候不早,这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