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卷云殊 作品

11. 凑热闹(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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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他处置。尽管他无数次咒骂这些人不知好歹,以下犯上,他还是得先问过许将军,才能做出决定。
 




只是许将军的回信,怎么还没来呢?
 




穆亭晚到徐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身材高大。却十分瘦削的青年男子,或坐或站,沉默着将县令府围得水泄不通,几十双眼睛齐齐盯着那高大的朱门,眼神里沉甸甸的东西,凝成了一股悲怆的气氛。
 




她没有急着上前去,而是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很快便瞧出了几分端倪。
 




这些人是有领头人的。
 




那人不算特别健壮,却站得笔直,正对着徐府的大门,眼睛一错不错的,仿佛一尊雕像。
 




唯有他是固执的,坚定的,目光始终不挪动半分。其他人多少都带着一些焦虑的神色,时不时就转头看向他,然后就沉寂下来,又默默地回转过去,继续盯着徐府。
 




这世界上会忍的,能忍的人太多了。在喊出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前,不知有多少人至死都背负着重压,却不敢抬起头来争取。
 




但这不代表他们心中没有愤恨和不甘。很多时候,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牵头,就像推到了多米诺骨牌,最终会形成什么样的惊涛骇浪,是谁也无法估量的。
 




只是缺那一个人。
 




穆亭晚走上前去,径直到了那人身边,和他一起对徐府大门投以注目。
 




在这样沉重的氛围里,忽然来了个年轻姑娘,是十分显眼的。那人却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眼都不眨一下。
 




别人却没有他这样选择性失明的本事,他们朝穆亭晚看了几眼,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都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还有人犹豫着想上前来提醒她。
 




穆亭晚却在此时忽然开口了:“桑条无叶土生烟,箫管迎龙水庙前。朱门几处看歌舞,犹恐春阴咽管弦。”
 




“雕像”的眉梢颤了一下,他转头,就看见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向他微微一笑:“我想问一些事情,不知阁下可否赐教?”
 




这雕像叫邵筠。
 




穆亭晚看得不错,他与其他军士不同。邵筠念过书,或者更贴切地说,他做过官。
 




他是被发配充军的。
 




具体原因他没说,穆亭晚也不追问。反正无非就是党派相争,没有背景又不站队的愣头青做了炮灰,这样的故事太多了。
 




邵筠来了边境,却并没有自暴自弃。岭藩县不是军事重镇,又没有高官庇佑,这里的卫所几乎是自生自灭的处境。
 




他带着兵士们开垦荒田,整肃军纪,每日坚持训练。起初有人不服,邵筠也不与人争论,只是将自己所说的一切都一一践行。
 




一个书呆子都撑得住,他们还有什么可说?
 




穆亭晚心里有了数。这还是位有理想有抱负的前官员。
 




她一开始听柳文渊描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古代军队受教育程度不高,一般是能忍则忍,忍不了了就直接动手。但这一回却是联合起来向县令施压,说不上来的怪异。
 




还……怪有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