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江蝉月为自己的大作辩解:“这是馒头,不是石头。”
 




林谦渺:“唯心主义?”
 




“。”
 




最后,在霸总的医生朋友的极力阻止下,江蝉月投喂失败。
 




她遗憾地转身出门,决定放弃厨艺这条路。
 




今天的风雪依旧很大,呼啸的风卷着大如席的雪拍打在窗户上,屋内的壁炉发出噼啪的火花声,给人安全而温暖的感觉。
 




孟延年始终没有下楼。
 




天色不早,林谦渺收拾了东西道别离开,嘱咐如果孟延年病情反复了立马告诉他。
 




陈姨收拾着厨房,看了看点,准备上去给孟延年添点茶水,江蝉月想起今天还没日行一善,自告奋勇拿了茶壶上楼。
 




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室内昏暗无比,床头似乎亮着一盏小夜灯,不知是不是年份久了,光线昏暗,一闪一闪。
 




小夜灯旁放着一张合照,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出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的照片。
 




孟延年平躺在床上,阖着眼,眉头紧锁,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江蝉月轻手轻脚地给床头的茶杯添了水,打开恒温杯垫,细微的水流声让孟延年眼皮一颤,似乎要醒。
 




她赶紧停下动作,等到他陷入沉睡,才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声音大到让人以为是野兽在外怒吼,窗户被拍得咣咣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猛地炸开。
 




坏了,不会把孟延年吵醒了吧。
 




先走为妙。
 




江蝉月刚准备抬脚加快脚步,手腕传来被钳制的剧痛,她嘶了一声回头一看,孟延年不知何时滚到了床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是什么情况?
 




江蝉月试图上手掰开,结果没想到生病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掰了半天纹丝不动,反而越攥越紧。
 




江蝉月发出痛苦的怪叫:“嗷哦咦呜呜咦!别使劲了我不走还不行吗!”
 




孟延年十分听话,江蝉月当即就感到腕上力道一松,但是还是不能挣脱。
 




江蝉月使劲:“嗷哦咦呜呜咦!”
 




放松,孟延年也跟着放松了。
 




再使劲:“嗷哦咦呜呜咦!”
 




放松,孟延年又跟着放松了。
 




江蝉月:“。”
 




什么破毛病?
 




没法离开,江蝉月只能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观察他的模样。
 




孟延年的长相无疑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好看到几乎带了一股子邪性,如果他睁开眼,那双阴鸷的深邃的眼睛会让人几乎不敢直视,更不敢像这样肆无忌惮地观察他的容貌。
 




只是此时男人的脸上多了几分脆弱,眉头紧锁,手也死死地攥住江蝉月的手腕,窗外一旦有剧烈的声响,他的眼皮和眉头就会轻颤一下。
 




江蝉月懂了。
 




霸总の幽闭恐惧症。
 




她懂,这是霸总的标配,只要是霸总,一定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促使他怕黑怕幽闭怕打雷。
 




更不用提孟延年成年后还这么不幸了,他怕什么都是应该的。
 




就当是日行一善吧,谁叫她是日行一善的文明大善人呢?
 




江蝉月啥也不干,默默陪伴,又想起下午跟林谦渺说起他的病时,什么都往外说的医生提起了孟延年的童年。
 




孟延年年龄小辈分高,这是有原因的,他的兄长,也就是孟家长子孟延恒比他大了二十岁,是孟老爷子孟弗锋和他的原配所生,原配夫人早逝,孟弗锋七十多岁的时候又娶了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生下了孟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