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锦锦锦锦 作品

11. 又见谢澜(第2页)

 




“此外,也莫要再用‘您’叫我。你我既已定下亲事,又何必如此生分?”
 




直至此刻,贺文茵方才从这人便如此畅通无阻进来了这事中缓过神来。
 




想必平阳候定是巴不得自己现下便与他有了夫妻之实罢?
 




她不着痕迹蹙起眉头。
 




所幸这人看着是不急,不然她与他孤男寡女,月疏雨眠是两个丫头,十一严格意义上还是他的人,他若是做了什么,她找谁说理去?
 




“那……谢澜?”
 




一边想着,她微微扬起脑袋,试探着问。
 




“嗯。”
 




谢澜轻笑应声,随后便又垂下了眼睛。
 




她仿若只是在唤一个无关之人。但……罢了,能唤自己名便好。
 




做贼般照着贺文茵方才碰过的地方拿起茶盏,感受着杯壁上已然不剩多少的热,他低声启唇:
 




“那日太急,书信又太过失真,故此我才贸然来访。”
 




“文茵,我娶你,并非是出于什么乱七八糟的缘由。只是觉得同你有缘,第一眼瞧见你便喜欢上了。”
 




——什么?
 




——他讲的什么玩意?
 




听完这话,贺文茵登时觉得像是被头顶那灯给砸了一样头晕眼花,迷茫无比,内心飘过了一连串加大加粗闪着光的问号。
 




她这脸难不成已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乃至于齐国公冰封二十年的心都为之咚地沉塘触底了不成?
 




因着这迷茫,她方才错过了谢澜看向她的目光。
 




女孩那点小心思小动作如何能叫他错过去?
 




他瞧她悄悄蹙眉,瞧她骤然睁大总是微微垂的眼,瞧她下意识歪歪脑袋,近乎要露出耳后那枚痣来。
 




……近乎要勾得他的心也与窗外一同下起雨来。
 




竭力屏去纷乱念头,他紧握茶盏,温声接着道:
 




“你或曾听过些关乎我的事。但市井流言难免有失偏颇,故此我想向你再说一番。”
 




“我家中并无父母,也无通房妾室之流。族中人大抵同我一辈,再大些的多数不甚见人,你无需担心有长辈需日日侍奉,也无需担心有谁仗着什么来压你……”
 




说这话时,他语调平静至极,仍是那种不自觉放低声音的温和。
 




看向贺文茵的漆黑眸子也恢复了浅潭般的平静,却反倒叫她有些不解。
 




“并无妾室”与“父母不在”的话……是可以放到一起来如此轻飘飘讲出来的吗?
 




越是想着,她越发觉得些微有些怪异,再度偷摸看向谢澜。
 




对方并未瞧着她,仍是回头去瞧着那处地面,似是那里有金叶子叫他移不开眼一般在发呆。
 




于是贺文茵心下了然。
 




……果然,父母不在的事,还是叫他难过了。
 




她听闻谢澜幼时便丧了母,此后不过十八便丧了父。
 




虽说有圣上接去教养,但他那么些妃子孩子,哪里会对个外甥上心呢?
 




想必他前些年,定是过得很艰难吧。
 




不由得有些同病相怜,贺文茵定了定神,自觉自己该转移一番话题,叫谢澜不再难过才好。
 




于是她僵硬地转向那个被摆于她桌上,被径直小盒包装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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