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南顾 作品
5. 第四章 交易(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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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沥地下着。
纭初不顾一切闯入军营,进了主帐,见到了徐修译和父亲。
“爹,哥哥的身体你不是不知道,战场凶险,你怎么能让哥哥去呢?”
话一脱口,纭初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军营外众多将士,哪一个没有亲人?
纭初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她还是想要自私一回。
“啪——”
一个巴掌落在了纭初的脸上。
脸火辣辣的疼,纭初被哥哥扶住身子,头都不敢抬。
一股热流正要往外流。
“军营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该来的地方,你哥哥身为男子,去战场天经地义,轮不到你来这里指手画脚。”徐钧气得眉毛飞竖,手心还隐隐发疼。
这一巴掌,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你平日里的礼仪和端庄都去哪了?”徐钧骂道。
“爹,令微已经做得很好了,她今日只是情急才出言不逊,还请爹恕罪,饶了她这一次吧。”徐修译松开纭初,跪在徐钧面前求情道。
纭初已经缓过来了,她默默抬起头,用手擦了一下鼻子里流出的血。
她看了徐修译一眼,缓声道:“哥,不用替我求情。”纭初把视线转移到徐钧身上,说:“这么多年,又不是没被打过。”
纭初所说,并无虚言。
这些年,每个月她几乎都会被徐钧打,不止她,还有徐修译、继母和弟弟。
在徐钧的权威下,没人敢反抗他,也没人反抗得过他。
徐钧嗜酒,每次喝完酒就开始辱骂她们,这时全府上下都战战兢兢。
但徐钧又好面子,他知自己饮酒后性情暴戾,便只在家中饮酒,不许任何人谈及此事,更不许外传。
曾经有下人不小心在外说了一句,回到徐府时,徐钧便命人将其活活打死。
此后,再也没人敢嚼舌根了。
因此,在外人看来,徐钧是慈父良夫,可在纭初看来,他不过是个爱打子女妻子的暴徒。
那日,大军出征在即,徐钧没有打她,而是罚她回去跪祠堂。
纭初回去后便再也没有父兄的消息。
直到那日,大军得胜归来。长安十里长街夹道欢迎,全长安城的百姓都来迎接他们的大将军——武安侯。
纭初也不例外,她欢喜着去迎兄长。为了早点见到兄长,她特地跑到城门外迎接,她还怕兄长看不见她,为此还穿上件红色衣裙。
可纭初没看到兄长的身影,直到看到了队伍最后的棺椁。
大雪漫天,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到棺椁上,黑色的棺椁上覆上了一层白。
纭初失神地站在那里,迟迟发不出一点声音。
周遭仿佛静止了,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纭初觉得全身像是灌了铅一样,不得动弹。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纭初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再次醒来时,家中挂满了白帐,一切都很安静。
她换了衣裳,独自走到堂前,看到了今日在城外看到的棺椁。
已是黑夜,纭初屏退众人,独自跪在地上,为哥哥烧东西,希望他在天之灵能用上。
火盆里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纭初麻木地烧着手里的衣物,在衣服烧到一半时,纭初陡然停住,把衣物从火盆里拿出来。
那件衣服里,写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