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南顾 作品

18. 第十七章 禁闭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捉弄自己的好朋友!”长孙舒轻睨他一眼,“要捉弄……也是捉弄你。”


说完,长孙舒还作出一个鬼脸的样子,吓徐修诚。


不知道是不是从这件事情开始,长孙舒和徐修诚就开始了大大小小的“争夺”和吵闹。


自那日起,只要长孙舒来找徐令微玩,徐修诚必定在一旁,然后就是无休止的互嘲。


“你的鼻子里面可以插两根葱,装象。”徐修诚说着还哈哈笑了几声。


长孙舒自然懂得徐修诚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不明晃晃地骂自己是猪么,于是她开始反击。


“我要是猪,你就是三伏天里卖不掉的肉。”


两人一来一回,互相骂着,惹得徐令微和下人频频发笑。


徐令微想不通,这两人究竟为何这么看不惯对方,直到现在也想不通。


所以这两人明明互相嫌弃,在她不在的这三年里突然在一起,实在是匪夷所思。


“姑娘,姑娘!”春华的声音传来,把纭初的思绪拉回来,“姑娘怎么了?”


纭初梦回初醒,安慰春华:“我没事,不必担心。”


“春华,你可知徐府与长孙府的亲事是何时谈定的?”


“好像是去年春日的时候,王老夫人寿宴,两家亲自商定的。”


去年……不是很早。纭初回想起去年长安发生的大事,但没有任何思绪。


这两人……究竟如何在一起的?


“姑娘别想这些了,赶快解禁要紧。”


“嗯,我知道了。”纭初下了床,仿佛没有哭过似的,命令春华,“春华,我想擦一下脸,你去准备一下。”


“是。”


春华说得不错,她要想离开这里,只有解禁才是最重要的。


碧雅苑现在被守卫层层包围,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要想离开王府,便是难上加难,她必须想办法取得谢煊的信任。


连着十几日,谢煊都没有来看过纭初,春华原以为纭初会着急,却没想到纭初不急不躁,厨房送来什么就吃什么,几乎每一顿都被吃光了。


她整个人都很放松,仿佛禁闭对她而言什么事都没有。


二月,暖风习习,万物灵长,碧雅苑的花草换了一遭,依旧是春色满园的模样,在花农换盆栽的时候,纭初透过窗缝看了一眼,尽是些自己不知道的花草,她收回视线,没再过多的停留。


今日纭初照旧把厨房送来的饭菜都吃完了,不过这些日子,纭初愈发感觉出来,这王府厨房送来的菜越来越难吃了,菜样也少了许多。


但她不作它想,她可不想就这么饿死,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才吃完,纭初就叫春华把琵琶拿来,她今日想要弹琵琶。


纭初没弹其他,只弹了一首《阳春白雪》,琵琶声婉转悠扬,传出碧雅苑,传到了谢煊耳中。


谢煊这些日子头疾犯了好几次,却也忍住没去找纭初,今日听到这琴声,他反倒有些恍惚。


“多久了?”


韩泽站在谢煊身后,一脸茫然,不知道谢煊在问什么。


“王爷,你是问……”韩泽一脸尴尬,这不怪他,他家王爷本来就脾气古怪,想一出是一出,他怎么知道王爷在问什么。


谢煊瞥了他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废物。


“纭初已经被关多久了?”


韩泽笑了起来,心想原来王爷是想问这个。


“启禀王爷,已经半月有余了。”


谢煊内心腹诽:怎么这么久了,这人还不服软?


琴声已经停了,谢煊还站在原地等着下一曲,却迟迟没等到。许久,他才离开。


纭初连着弹了几天的琵琶,每天都只弹《阳春白雪》,而谢煊则每日都到离碧雅苑不远的花园听纭初的琴音。


这日,谢煊照常去花园里听琵琶,却迟迟听不到琴音。他以为是自己来早了,还特地问了一下韩泽时间,却发现今日比往日已经晚了快两个时辰,却还是不曾听到琴音。


谢煊怒气冲冲地回到了房间,喝了一大壶茶,随后叫韩泽明日去一趟碧雅苑,看看那人究竟在干什么。


翌日,韩泽来到碧雅苑,里面大门紧闭,韩泽也没进去,只是问门口的守卫里面的情况,守卫一一说明情况。


“什么!生病了?”谢煊听到韩泽说的话,惊呼。


韩泽面无表情地禀告道:“是的,属下原本也不信,便推门进去看了一眼,发现纭初姑娘脸色惨白,看起来病得很严重。”


听到韩泽这样说,谢煊不由得担心起来,他那日的话确实伤人,让纭初受辱了。


大周乐坊众多,乐工在乐坊是正常工作,和其他做小工的人别无他二,只是曾有乐坊的乐女不止干着乐工的工作,还会替别人暖被窝,所以谢煊便自己替纭初找好位置,即是那暖被窝之人。


他应该是侮辱了她。


纭初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谢煊眉头紧皱,脸上紧绷,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王爷。”纭初虚弱的坐起身子,声音微弱。


“别动,躺好。”谢煊冷声道。


纭初一愣,没有听谢煊的话,她虚弱的咳了一声,抬头看着谢煊,道:“纭初一直都是普通的乐女,从不干肮脏事,王爷若觉得我便是那样的人,那不论王爷如何强迫,纭初都会抗争到底。”


纭初说这话仿佛用完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一说完她身子就往后仰。


谢煊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


“本王信你。”谢煊盯着纭初的眼睛,似乎要将纭初从里到外都看个遍,“不过本王是不会放弃的。”


不会放弃什么?


是不会放弃让自己做他的人、妻子还是妾。


纭初一直觉得这三个都不一样,做他的人是全身心都属于他,是相爱的。


至于妻子或是妾,可不一定相爱,也不一定长久。


纭初原以为谢煊还会多说一句,却没想到这人没再多说,只是语气温柔地质问纭初,“你过得这般难受,就没发觉吗?”


谢煊原本想说:就没想过找我?


可话到喉间又拐了个弯,没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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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纭初抬眸,眼波流转,声音沙哑道:“我以为王爷不会伤害我的。”


谢煊心头一梗,他的确不曾想过害她,可也没想到府中下人也是见风使舵的,见到纭初被关起来,把她的开销都克扣了,连饭菜都是馊的。


他从未说过减了碧雅苑的开销。


“王爷若想让我死,何苦这样逼迫我,可以直接赐纭初一条白绫或是一杯毒酒,都比现在这样好。”纭初虽然身子虚弱,但气势却一点也不弱。


谢煊死死盯着纭初,眼神晦暗不明,压着声音道:“你就这么想死?”


纭初摇头没说话。


谢煊嗤笑一声,道:“既然不想死,那便给我好好活着,这件事我会调查,不会让你白白生病的。”


“那便多谢王爷了。”


见纭初神色复杂地看着谢煊,他眉头一皱,继续问道:“怎么了?”


纭初支支吾吾,终是开了口,“这封禁……”


还未说完谢煊便打断她,“你虽生病了,但是这封禁不会结束,除非……”谢煊打量着纭初。


“除非什么?”纭初急切地问。


谢煊嘴唇一勾,道:“除非你从了我。”


纭初想也没想,说:“不可能。”


“那你便好好待在这里,直到想通为止。”谢煊衣袖一甩,走了,只留给纭初一个背影。


纭初看着谢煊的背影,迟迟没有动作。


“姑娘就不能服个软,王爷这一走,下次不知道何时再来碧雅苑。”春华看向门外,劝道。


“现在还不是时机,若是现在真的答应了,那也太明显了。”纭初一改刚刚虚弱模样,中气十足。


纭初提起解禁的事,不过是探探谢煊的口风,若是谢煊答应了,那便是极好的,若是不答应,那她便要再找法子来解禁。


至于厨房的饭菜,菜量确实少了,但也不至于令纭初生病,而馊掉的饭菜,确有一次,厨房送来的饭菜是馊掉的,纭初叫春华告知厨房,却发现没人理会,但后面的饭菜也没出现过馊掉的。


今日纭初只好小题大做一回,让厨房的人长长记性。


对纭初来说,也并无坏事。只是,不知下一次谢煊何时才能再来碧雅苑。


做戏要做全,纭初没再说话,躺在床上盖起被子准备睡觉。


自那日过后,碧雅苑的守卫并没有变少,相反,还更多了。


不过,碧雅苑的饭菜种类也变多了,没再出现过有馊了的样子。


纭初也没再装病,不过休息了两日,纭初便又在房内搭起琵琶,弹奏了起来。


只是这次纭初并没有每日都弹,她只弹了两天便又停了下来。


而谢煊也如纭初所料,再次来到碧雅苑。


谢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纭初,眉毛蹙起,得意道:“怎么样?相通了吗?”


纭初身上只着中衣,白皙的脖颈露在外面,天气并不热,但上面却有汗水,沿着脖子滑到里处。


谢煊盯着纭初,看到了那滴水,喉咙上下滚动。


纭初嘴角一勾,道:“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