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养猫了 作品
28. 开会
利用来宾们用餐的间隙，韩央组织其他三人在休息室开了小会。
说是小会，却更像开庭现场，韩央像法官一样听“原告”欧宏光和鄂景修控诉彭喻宸联合经纪人陷害队友的操作。
而“被告”彭喻宸出乎意料的安静，只在需要承认错误的时候才偶尔出声。很明显，他切实感受到了势单力薄的危害，这回现身既为面对这些被他辜负的队友，也为和队友一起承担“Bigdipper”回归带来的冲击。
“不管彼此有什么矛盾，不管未来有什么变数，Bigdipper永远属于七人，没有七人签字，任何一方都不能使用。”这是当初七人都同意的约定，也是法院的判决。目的就是为了防止s.C无证驾驶，没想到s.C这样厚脸皮，更没想到敢在江善尸骨未寒的时候……
彭喻宸本身就有哮喘，加之水土不服，行程紧张，多重前因让这个消息成为了他住院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惜如何愤怒都要面对现实，现实便是s.C有资本不要脸，彭喻宸没勇气不要命。
本想眼不见心不烦，但也做不到真的漠不关心，于是挣扎来挣扎去，彭喻宸还是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了一场大战：鄂景修在张延辉宣布回归的动态下质问张延辉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冲动寻衅的结果可想而知，张延辉的粉丝用尽脏话辱骂鄂景修，还引来s.C的其他艺人组团出动，纷纷冒出来指责鄂景修忘恩负义、欺师灭祖。
艺人开了头，粉丝自然声援。可怜鄂景修作为国民弟弟，舆论方面从来都是顺风顺水，还没受过这等侮辱。粉丝又随偶像打惯了顺风牌，没有足够的经验和强大的心理应对这场战争，最终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眼看着偶像淹没在各路人的口水中。
“算了！都过去了，我天生杂毛多，这一脱倒不用整理了。”如果不是家人鉴于韩央和江善的例子牢牢看护，只怕鄂景修现在不单单是失去“杂毛”这么简单。
乐观的话需要配合开朗的表情，鄂景修想弯起嘴角展露笑颜，却发现自己用尽全力依然无法做到。
是啊！没有真正放下，又怎么笑得出来呢？曾经照顾有加的前辈、相互扶持的同辈、尊重有佳的后辈一个接着一个拿契约精神来指责合法解约的自己，明明他们也是受害者啊！明明法院宣布hope胜诉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是暗爽的啊！现在一边享受着他们拿命改善的合约一边为了表忠心玩背刺，这种痛苦实在无法衡量。
但即便已经痛到麻木，心脏却依然会因为彭喻宸的“招供”而不顾旧伤的狠狠颤抖，前辈的照顾不能相信，同辈的扶持不能相信，后辈的尊重不能相信，连一起跳悬崖的战友也不能相信吗？
今天是彭喻宸，明天是否就是韩央？就是欧宏光？到底应该怎么看待他们？真的只能是冷冰冰的共事关系吗？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看鄂景修始终低着头，欧宏光想说好多安慰话，却因为语言关无法表达，只能像哄孩子一样的抚着背。
“嗯~”鄂景修乖巧的点点头，再抬头时，双目蒙上了一层冷漠的阴霾。
似乎能透过阴霾看懂人心，一直不发言的韩央终于开口：“hope本来就是以个人发展为主的团队，如果没有外忧，我们四个倒也不必捆在一起。”
彭喻宸闻言将头垂的更低。
鄂景修尴尬的抿着唇，像是被上司戳破心思的职工。韩央的话有如当头棒喝，敲醒了他险些利令智昏的脑袋，的确，单飞是肯定要的，但必须徐徐图之，现在还为时太早。
“没错”欧宏光顺着韩央的话补充道：“我们现在根本经不起内患，想想我们重新开路才多久？路有没有铺好？我们自己有没有能力各走康庄大道？再想想7个人的时候我们因为什么没有一起出来？”
过于惊心动魄的经历一经提起，总会令人不自觉的陷入黑暗的回忆中。
——
“这世道是怎么了？赔钱货也有脸来讨钱？好好看看你们用了多少经费吧！”彭喻宸永远记得那一沓厚厚的单子打在脸上的抽痛感。
“不可能~不可能……沈老师，是不是弄错了，这怎么可能？”鄂景修不可置信的拿起单子，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明明新专销量在国内高达100万，海外也有80万；演唱会光5万人以上的场就开了十几次，万人场、千人场更是数不胜数；团体的官咖会员人数将近150万人，个人官咖会员人数平均65万人，每个会员每年要交1000元；还有三国不同的周边、代言、累死累活跑综艺走穴的出场费用……
这样的销售额会有5000万的亏损？几人的大脑飞速转动，怎么算都不对。
“沈老师，我们能去财务看一下财务报表吗？”作为队里的大哥，韩央总是最先稳定情绪，并且最先指出要害。
“还好意思看？我要是你们就赶紧滚去干活还债了，还有脸在这里浪费时间？”沈国安满脸都是刻薄，像极了旧社会拖欠长工工钱的凶悍地主。
“那txn和Aiw的协议我们总可以看了吧！”彭喻宸怒目要求道。七人的收入起码八成有成来源于h、d两国，只要能看到这两国公司的协议，推也能推算出他们对于公司到底是赚还是赔。
“知道了，会给你们看的。”沈国安不耐烦的挥手，却只能背过身去通过提高嗓门掩盖心虚：“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哪有什么协议？当初为了拿大头，s.C没有跟任何公司签订协议。
七人相看一眼，知道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好先跑行程。
一晃半月，七人没有等来所谓的协议，而是收到七辆进口车，任那笑盈盈的告诉他们这是公司的奖励。
七人一开始很高兴，以为有所好转，便再去财务确认了一遍，然而结果依旧大跌眼镜。
这半个月来，七人平均每天坐3次飞机，去两个国家，要准备两场演唱会的同时还要录制新专辑，为了宣传新专辑还要同时出演3个国家的综艺节目，谁知吊着命跑的行程没有带来半分收益，反而越欠越多……
“这根本不可能！什么经费要花那么多钱？退一万步，我们就是真的赔钱了，盖新大楼的钱又是哪里砸来的？这肯定是假账！肯定是！”B.d作为公司甚至整个国家最赚钱的组合，彭喻宸绝不相信盖楼的钱是其他组合赚的。
“才不到5年就这样，我们签的可是15年，还不包括服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数着到期年限，江善忍不住掩面痛哭，他才20岁就一身伤病，真的有命活到合约到期吗？
“其实……其实前辈已经给我们指了一条路。”1年前，鄂景修随口一句“自立门户”在韩央心中埋下了种子，而韩央也有意任其生根发芽，以史为鉴，当时他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累死累活的连轴转却落得背负巨额债务的下场，没人能忍得下这口气。经过一番商议，七人决定去咨询律师，一起向高层发起谈判。
弱势者对阵强势者，结果肯定不尽人意，第五次亚洲巡演后，七人被挨个叫到高层办公室谈心。这次谈心改变了张延辉的想法，沈呈儒、江善也开始动摇。
谈心一直持续到五周年fanmeeting前夕，三人彻底决定留下，半个月后，剩下四人搬离了七人宿舍，从此一间宿舍变成两间，一辆保姆车变成两辆，甚至广告和mv都要分开拍摄再后期合成。
春天的明媚温暖在六月天彻底消散，被火辣炎热的夏天取而代之，这期间，四人与三人在各方势力的作梗下联系极少，四人的个人资源除了投资方指名相邀，公司没有给予分毫。
也是这期间，韩央在拍戏时结识了一位叫白琳的前辈，得知白琳的男朋友卜长祖正计划开一间娱乐公司，韩央顺势抓住机会，为出走以后的演艺活动留下后路。
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月份，炎炎夏日，人心浮躁。本来就耐不住的四人终于在张延辉、沈呈儒、江善相继官宣影视资源后，确定再无拉拢可能，终于一纸诉状将s.C告上法庭。
“真的要这样吗？输了怎么办？”对簿公堂的前一天，四人收到出庭通告的同时也收到了s.C的最后通牒，那个高层的威胁一直萦绕在耳边：“放心好了，明天什么事都不会有，因为天堂没有官司，没有违约金，你们想去哪里活动就去哪里。”
鄂景修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他看的太多了，12年的光景，光是旁观都数不清有多少人用血泪将s.C从一个负债累累的唱片公司喂养成如今这个亚洲造星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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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会不会有事？h.i.g.h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而他们四个一定会更惨，毕竟h.i.g.h可不仅仅是C国男团的鼻祖，更是拯救了当年日薄西山的s.C和没落的唱片市场。
未来的演艺之路是否顺利早已不在考虑范围之内，鄂景修满脑子只有30亿违约金。
“怎么办？坐牢都比留在那个地狱好！”从小生活在军人家庭的欧宏光坚信自己的国家会为自己讨回公道，身为外国人，他在这个国家受到了太多太多的歧视，如果不是队友的鼓励，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如果输了……如果输了……”韩央闭上双目，如果输了，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一定会跟他一起承担这笔巨额的赔款……
“不！绝对不能连累爸妈，韩央！输了就去死吧！如37年前那位抱着《劳动法》的前辈一样，以烈火将冤屈告知世界！”心里下定决心，韩央不舍的看了一眼队友。
“要么坐牢要么去死！有什么好怕的？一个人为自由而死不比像个机器窝窝囊囊的废在一个血汗工厂好？”彭喻宸捂着肿胀的手臂，一副誓与s.C死磕到底的架势。
死了也好，因为s.C的贪婪，日进斗金变成了负债累累；因为s.C的残忍，手臂的伤失去了最佳治疗时机，落下了终生的病根；因为s.C的狠辣，预支工资都变成了高额债务。死了……真好啊！可以化成厉鬼找s.C清算清算账本了。
彭喻宸向来不信鬼神，但此刻却不得不用鬼神之说来安慰自己。
“我们一定会赢的！”尽管心里没有多少底，但作为打官司的领头人，韩央绝对不允许团队的士气如此低落。
“我们身后有两个国家的公平委员会，有联合国人权组织，还有……”说到这，韩央的神情变得无比温柔：“还有无数支持我们的粉丝，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们真的能只手遮天！”这些话，既是安慰自己，也为稳定军心。
从火伞高张的盛夏到金叶遍地的晚秋，官司足足打了4个月，11月7日，C国最高法院以不公平合约为由判定四人与s.C所属合约效力终止。自这一天起，韩央、欧宏光、彭喻宸、鄂景修四人不再是s.C旗下的艺人。
那时谁也不敢相信蝼蚁会真的撼动大象，包括当事人。更令人震惊的是，在C国公平委员会的督促下，30余家娱乐公司一夜之间修改了所有合约，要求旗下艺人重新签订。
12月，四人以在完成s.C与两国公司签订的Bigdipper相关活动后，正式签约卜长祖成立的娱乐公司Qgf，此公司注册资金200万，旗下仅有hope和5名员工。
次年年初，属于四人的商标hope申请成功。
hope是四人选择的团队名称，既代表着四个人，也代表着四个人除了自身和粉丝外仅剩的财富——希望。
——
“哦？你不是……”为表诚意，彭喻宸决定当着队友们的面辞退经纪人孙铭。
“宏光哥，你见过他吗？”孙铭是彭喻宸的个人经纪人，其他三人中只有同在C国演员圈发展的韩央见过，所以鄂景修才会对欧宏光的异样有所好奇。
“我在沈国安的办公室见过他。”欧宏光再次看了孙铭一眼，语气十分肯定。
“宏光哥的意思是……”鄂景修的脑海中闪现出一部间谍电影，吓得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度。
“反正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听着像沈国安偶尔蹦出的方言。”欧宏光很肯定两年前在沈国安的办公室见到的是孙铭。
“呵~”韩央轻蔑一笑：“跟沈国安有关吗？有意思~”任那好歹有栽培之恩，沈国安？一个仗着驸马爷的身份作威作福的粗俗小白脸，韩央是横看竖看也看不到什么用处，只知道奢侈无度的沈国安是加重s.C债务的重要因素，如果没有任那适时推出h.i.g.h，这位驸马爷早就成为丧家之犬了。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我们要不要问问？”都脱离了s.C却还要被控制，鄂景修吓得直冒冷汗。
“别着急~这事哥来处理。这场游戏是该好好玩玩了！”对鄂景修的笑容有多宠溺，看向孙铭的眼神就有多狠厉。如果是真的，韩央不介意让孙铭尝尝被网暴到恨不得结束自己生命的滋味。
说是小会，却更像开庭现场，韩央像法官一样听“原告”欧宏光和鄂景修控诉彭喻宸联合经纪人陷害队友的操作。
而“被告”彭喻宸出乎意料的安静，只在需要承认错误的时候才偶尔出声。很明显，他切实感受到了势单力薄的危害，这回现身既为面对这些被他辜负的队友，也为和队友一起承担“Bigdipper”回归带来的冲击。
“不管彼此有什么矛盾，不管未来有什么变数，Bigdipper永远属于七人，没有七人签字，任何一方都不能使用。”这是当初七人都同意的约定，也是法院的判决。目的就是为了防止s.C无证驾驶，没想到s.C这样厚脸皮，更没想到敢在江善尸骨未寒的时候……
彭喻宸本身就有哮喘，加之水土不服，行程紧张，多重前因让这个消息成为了他住院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惜如何愤怒都要面对现实，现实便是s.C有资本不要脸，彭喻宸没勇气不要命。
本想眼不见心不烦，但也做不到真的漠不关心，于是挣扎来挣扎去，彭喻宸还是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了一场大战：鄂景修在张延辉宣布回归的动态下质问张延辉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冲动寻衅的结果可想而知，张延辉的粉丝用尽脏话辱骂鄂景修，还引来s.C的其他艺人组团出动，纷纷冒出来指责鄂景修忘恩负义、欺师灭祖。
艺人开了头，粉丝自然声援。可怜鄂景修作为国民弟弟，舆论方面从来都是顺风顺水，还没受过这等侮辱。粉丝又随偶像打惯了顺风牌，没有足够的经验和强大的心理应对这场战争，最终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眼看着偶像淹没在各路人的口水中。
“算了！都过去了，我天生杂毛多，这一脱倒不用整理了。”如果不是家人鉴于韩央和江善的例子牢牢看护，只怕鄂景修现在不单单是失去“杂毛”这么简单。
乐观的话需要配合开朗的表情，鄂景修想弯起嘴角展露笑颜，却发现自己用尽全力依然无法做到。
是啊！没有真正放下，又怎么笑得出来呢？曾经照顾有加的前辈、相互扶持的同辈、尊重有佳的后辈一个接着一个拿契约精神来指责合法解约的自己，明明他们也是受害者啊！明明法院宣布hope胜诉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是暗爽的啊！现在一边享受着他们拿命改善的合约一边为了表忠心玩背刺，这种痛苦实在无法衡量。
但即便已经痛到麻木，心脏却依然会因为彭喻宸的“招供”而不顾旧伤的狠狠颤抖，前辈的照顾不能相信，同辈的扶持不能相信，后辈的尊重不能相信，连一起跳悬崖的战友也不能相信吗？
今天是彭喻宸，明天是否就是韩央？就是欧宏光？到底应该怎么看待他们？真的只能是冷冰冰的共事关系吗？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看鄂景修始终低着头，欧宏光想说好多安慰话，却因为语言关无法表达，只能像哄孩子一样的抚着背。
“嗯~”鄂景修乖巧的点点头，再抬头时，双目蒙上了一层冷漠的阴霾。
似乎能透过阴霾看懂人心，一直不发言的韩央终于开口：“hope本来就是以个人发展为主的团队，如果没有外忧，我们四个倒也不必捆在一起。”
彭喻宸闻言将头垂的更低。
鄂景修尴尬的抿着唇，像是被上司戳破心思的职工。韩央的话有如当头棒喝，敲醒了他险些利令智昏的脑袋，的确，单飞是肯定要的，但必须徐徐图之，现在还为时太早。
“没错”欧宏光顺着韩央的话补充道：“我们现在根本经不起内患，想想我们重新开路才多久？路有没有铺好？我们自己有没有能力各走康庄大道？再想想7个人的时候我们因为什么没有一起出来？”
过于惊心动魄的经历一经提起，总会令人不自觉的陷入黑暗的回忆中。
——
“这世道是怎么了？赔钱货也有脸来讨钱？好好看看你们用了多少经费吧！”彭喻宸永远记得那一沓厚厚的单子打在脸上的抽痛感。
“不可能~不可能……沈老师，是不是弄错了，这怎么可能？”鄂景修不可置信的拿起单子，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明明新专销量在国内高达100万，海外也有80万；演唱会光5万人以上的场就开了十几次，万人场、千人场更是数不胜数；团体的官咖会员人数将近150万人，个人官咖会员人数平均65万人，每个会员每年要交1000元；还有三国不同的周边、代言、累死累活跑综艺走穴的出场费用……
这样的销售额会有5000万的亏损？几人的大脑飞速转动，怎么算都不对。
“沈老师，我们能去财务看一下财务报表吗？”作为队里的大哥，韩央总是最先稳定情绪，并且最先指出要害。
“还好意思看？我要是你们就赶紧滚去干活还债了，还有脸在这里浪费时间？”沈国安满脸都是刻薄，像极了旧社会拖欠长工工钱的凶悍地主。
“那txn和Aiw的协议我们总可以看了吧！”彭喻宸怒目要求道。七人的收入起码八成有成来源于h、d两国，只要能看到这两国公司的协议，推也能推算出他们对于公司到底是赚还是赔。
“知道了，会给你们看的。”沈国安不耐烦的挥手，却只能背过身去通过提高嗓门掩盖心虚：“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哪有什么协议？当初为了拿大头，s.C没有跟任何公司签订协议。
七人相看一眼，知道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好先跑行程。
一晃半月，七人没有等来所谓的协议，而是收到七辆进口车，任那笑盈盈的告诉他们这是公司的奖励。
七人一开始很高兴，以为有所好转，便再去财务确认了一遍，然而结果依旧大跌眼镜。
这半个月来，七人平均每天坐3次飞机，去两个国家，要准备两场演唱会的同时还要录制新专辑，为了宣传新专辑还要同时出演3个国家的综艺节目，谁知吊着命跑的行程没有带来半分收益，反而越欠越多……
“这根本不可能！什么经费要花那么多钱？退一万步，我们就是真的赔钱了，盖新大楼的钱又是哪里砸来的？这肯定是假账！肯定是！”B.d作为公司甚至整个国家最赚钱的组合，彭喻宸绝不相信盖楼的钱是其他组合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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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其实前辈已经给我们指了一条路。”1年前，鄂景修随口一句“自立门户”在韩央心中埋下了种子，而韩央也有意任其生根发芽，以史为鉴，当时他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累死累活的连轴转却落得背负巨额债务的下场，没人能忍得下这口气。经过一番商议，七人决定去咨询律师，一起向高层发起谈判。
弱势者对阵强势者，结果肯定不尽人意，第五次亚洲巡演后，七人被挨个叫到高层办公室谈心。这次谈心改变了张延辉的想法，沈呈儒、江善也开始动摇。
谈心一直持续到五周年fanmeeting前夕，三人彻底决定留下，半个月后，剩下四人搬离了七人宿舍，从此一间宿舍变成两间，一辆保姆车变成两辆，甚至广告和mv都要分开拍摄再后期合成。
春天的明媚温暖在六月天彻底消散，被火辣炎热的夏天取而代之，这期间，四人与三人在各方势力的作梗下联系极少，四人的个人资源除了投资方指名相邀，公司没有给予分毫。
也是这期间，韩央在拍戏时结识了一位叫白琳的前辈，得知白琳的男朋友卜长祖正计划开一间娱乐公司，韩央顺势抓住机会，为出走以后的演艺活动留下后路。
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月份，炎炎夏日，人心浮躁。本来就耐不住的四人终于在张延辉、沈呈儒、江善相继官宣影视资源后，确定再无拉拢可能，终于一纸诉状将s.C告上法庭。
“真的要这样吗？输了怎么办？”对簿公堂的前一天，四人收到出庭通告的同时也收到了s.C的最后通牒，那个高层的威胁一直萦绕在耳边：“放心好了，明天什么事都不会有，因为天堂没有官司，没有违约金，你们想去哪里活动就去哪里。”
鄂景修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他看的太多了，12年的光景，光是旁观都数不清有多少人用血泪将s.C从一个负债累累的唱片公司喂养成如今这个亚洲造星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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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坐牢都比留在那个地狱好！”从小生活在军人家庭的欧宏光坚信自己的国家会为自己讨回公道，身为外国人，他在这个国家受到了太多太多的歧视，如果不是队友的鼓励，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如果输了……如果输了……”韩央闭上双目，如果输了，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一定会跟他一起承担这笔巨额的赔款……
“不！绝对不能连累爸妈，韩央！输了就去死吧！如37年前那位抱着《劳动法》的前辈一样，以烈火将冤屈告知世界！”心里下定决心，韩央不舍的看了一眼队友。
“要么坐牢要么去死！有什么好怕的？一个人为自由而死不比像个机器窝窝囊囊的废在一个血汗工厂好？”彭喻宸捂着肿胀的手臂，一副誓与s.C死磕到底的架势。
死了也好，因为s.C的贪婪，日进斗金变成了负债累累；因为s.C的残忍，手臂的伤失去了最佳治疗时机，落下了终生的病根；因为s.C的狠辣，预支工资都变成了高额债务。死了……真好啊！可以化成厉鬼找s.C清算清算账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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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定会赢的！”尽管心里没有多少底，但作为打官司的领头人，韩央绝对不允许团队的士气如此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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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谁也不敢相信蝼蚁会真的撼动大象，包括当事人。更令人震惊的是，在C国公平委员会的督促下，30余家娱乐公司一夜之间修改了所有合约，要求旗下艺人重新签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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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不是……”为表诚意，彭喻宸决定当着队友们的面辞退经纪人孙铭。
“宏光哥，你见过他吗？”孙铭是彭喻宸的个人经纪人，其他三人中只有同在C国演员圈发展的韩央见过，所以鄂景修才会对欧宏光的异样有所好奇。
“我在沈国安的办公室见过他。”欧宏光再次看了孙铭一眼，语气十分肯定。
“宏光哥的意思是……”鄂景修的脑海中闪现出一部间谍电影，吓得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度。
“反正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听着像沈国安偶尔蹦出的方言。”欧宏光很肯定两年前在沈国安的办公室见到的是孙铭。
“呵~”韩央轻蔑一笑：“跟沈国安有关吗？有意思~”任那好歹有栽培之恩，沈国安？一个仗着驸马爷的身份作威作福的粗俗小白脸，韩央是横看竖看也看不到什么用处，只知道奢侈无度的沈国安是加重s.C债务的重要因素，如果没有任那适时推出h.i.g.h，这位驸马爷早就成为丧家之犬了。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我们要不要问问？”都脱离了s.C却还要被控制，鄂景修吓得直冒冷汗。
“别着急~这事哥来处理。这场游戏是该好好玩玩了！”对鄂景修的笑容有多宠溺，看向孙铭的眼神就有多狠厉。如果是真的，韩央不介意让孙铭尝尝被网暴到恨不得结束自己生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