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伤病

直播收工后，简以舟没在这个城市歇脚，而是连夜坐凌晨的航班飞回了云江市。第二天清晨，他又早早开工了。
 




也是这段时间简以舟累得太过头，祝灵妙反而休息了一段时间。简以舟每天一入睡，一丁点梦都不做，很快就睡得沉沉的，祝灵妙就跟着也睡上了好觉。
 




本来在拍摄期间，简以舟就少言寡语，这段时间更是除了开机时，其他时候都话也不说，睁开眼睛时在看剧本，在脑海中默念着加深记忆时，眼睛就已经闭上了。
 




江舒看着简以舟那摇摇晃晃的样子，挺着急，只好趁休息间隙小声去问张导：“张导，我看简老师那个样子，不太适合继续拍了吧，要不要给他放个假啊？”
 




张导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老顽固，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以为是我不乐意让他休息？我听说他前两天忙得脚不沾地，就已经跟他说了起码休息一个上午再过来拍。他自己说之前其他工作安排已经耽误剧组进度了，不能再拖了。我劝他说时间可以再调节，他非跟我犟，大清早的，就自己跑过来了。”
 




说完，他去查看监视器里的画面。明明简以舟在镜头外累得不行，像是就吊着一口气，在镜头里却还总是神采飞扬的，丝毫不显得疲惫。
 




江舒也汗颜，也不敢再操心这位影帝，赶紧自己去磨台词去了。
 




祝灵妙趴在她的宝座上看简以舟的表现。她很担心他，但是至少他最近不做噩梦，也许充实到没空思考其他情绪，正是他所想要的。被满满当当的压力推搡着向前走，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祝灵妙猜测如此，却并不敢苟同这种人生态度，不过她的猫猫形态也只能冲他撒撒娇，梦里的人类形态则连发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无可奈何地干看着，祈祷他别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一样把自己转趴下。
 




以至于当天的拍摄结束后，祝灵妙听见简以舟在对张导说过两天需要请一天假的事情时，大感震撼与欣慰。毕竟这个疯狂的陀螺终于懂得自己停下来补补瞌睡了。
 




导演后来回了他什么她没听清，只是独自在宝座上转着圈，自顾自开朗。
 




两天后祝灵妙正在放心地呼呼大睡，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迅速清醒，却发现简以舟又在换衣服，一看就是准备出门的状态。
 




祝灵妙：？
 




不是说好今天休假吗！
 




简以舟看见祝灵妙醒了，停下往她的一排小碗里加牛奶加零食加鱼干加水的动作，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醒了？今天要不要在家休息一天？”
 




祝灵妙立马抬起头，他的手指挠过她下巴，酥酥痒痒又舒服，但同时她又急得喵喵叫：“不应该是你休息吗？又要去哪？！”
 




她迅速站出自己柔软温暖的小窝，一脸坚毅地昂首挺胸站着，小爪子气得在他手上一踢，意思是她倒要看看他大清早又要去哪里。
 




简以舟自然看不懂她的不爽，但推测她大概是精神满满地想出门，所以跟自己鼓了一掌。
 




说是他理解错了吧，但从结果上看区别不大。
 




祝灵妙窝在简以舟怀里，打着哈欠出了门。他们坐车抵达了终点，一进门，祝灵妙就觉得熟悉。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又是一个摄影棚，虽然不是平时拍戏的那个，但摄像机、布光、影棚的配置还是相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