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番外-雾岫杂谈(上)(第2页)
路清绝的火气一转攻势,燃到望枯眉头:“我告诉你!你要与他玩玩!可以!要成亲!要结为道侣!这辈子也过不了我这一关!”
望枯不明就里:“……”
噢。
多大个事。
3.
又是中元节当日。
却是转了钟头,将及夙夜的时候。
兰入焉于磐中酒天字一号房里,衣裳干了又湿,从床榻至窗沿,行了彻夜秽事。
这沃元芩沃老板,在十二峰里只能当杂役,来了市井,倒是慧眼如炬的奸诈掌柜。
沃元芩唤一声“兰宗主”,应是想起她那些缠绵旧事,笑得精明。兀自往她屋中塞了三个铜墙铁壁、各有姿色的壮硕男丁。偏偏还都是雏儿,兰入焉哪怕早已玩腻了全天下的男人,兴头烘托上了,也总该尝尝咸淡。
这一尝,便是几个时辰未落地。
兰入焉两腿开着,心绪却去了适才放飞的那盏孔明灯上。
是远在祉州,为望枯大办一场生辰宴的晓拨雪与无名留下的“遗孤”。
兰入焉嫌太无趣,听闻磐州热闹,就捏符传送去万里之外。
不曾想,孔明灯也带了过来。
她几个时辰前放飞时,只写了三个字——“来不来?”
至于来什么、唤谁来、来了以后要做何事,都看那人的悟性如何。
这三人为表亲,其一个为农户,有蛮力,人也学了点书文,最是有意思,如今却停了腰杆的力道,面红耳赤:“姑娘方才与堂兄表兄时,并非如此……莫非,姑娘是不喜欢我?”
那堂兄表兄也是善妒好争,刚“吃饱”了,又嗷嗷待哺。
“你若伺候不好,就赶紧让我们来!”
“是啊!姑娘都如此迁就你!你还怎敢讨要她的喜欢!”
那男子吓得不轻,连连摆手:“我绝无此意……只是……”
兰入焉娇媚一笑,哄这群货色,不必勾手指,都能让他们郁郁寡欢地记自己一辈子。不必作答,学几声像样的娇吟就能给他们迷得七荤八素。
忽地,她听得什么动静,便停了一瞬。
门外有人。
可这人……
她不由掩嘴笑。
兰入焉两腿缠上那人腰身:“来,抱我去门旁。”
兰入焉指东,他们就不敢走西。她背靠门旁了,才从原先那虚情假意的叫唤,道出几分真意。
腔调好听,字字句句却不堪入耳。
——谁叫门外站着的正是她等了一夜的柳柯子呢。
没有男子能让兰入焉“苦”等一夜。
但既然破了这个先例,也要让他尝尝苦楚。
门外的影子越是难以撼动,兰入焉的“把戏”越是五花八门。
什么名贵的蚌珠、粗制滥造的绳结、系上帷幔的流苏,都已派上用处。
兰入焉太久不曾这样“过火”了。
但柳柯子还是不偏不倚。
她倦了,轻轻摆手,照常给银两:“都走。”
这些人的意犹未尽里,还夹杂落寞。若是兰入焉不给分文,只是将他们纳入后院,也必定心甘情愿。
而门后,却是面色直逼黑云的“深渊罗刹”,三人彻底吓清醒了。
兰入焉坐在被他们拿来垫身的被褥上,腿门同样慵懒地开着:“门就不必关了。”
三人逃窜后,磐中酒静得像是流传在五年前的回溯之术里。
门外之人,穿戴整洁;门内之人……若是一丝不挂,倒也好想。可该遮的地儿不遮,不该遮的地儿却又欲盖弥彰地搭着一件。
兰入焉眯起眼:“不知门外偷听一个时辰的登徒子,可是学会房中术了?”
柳柯子大步迈入,一把关了门:“没有。”
他一袭绀色长衣,发冠为墨绸,翩翩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