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不厉害你坤哥 作品

崩溃的小郡王!(第3页)

他这一记杀气腾腾的掌力,却是被什么给隔空架住了!

周围众人深吸一口气,定睛看去。

只见挡下他的并非是旁人,而是

那位方才已被碎尸万段的雨督主!

“这你”

看着少年完好无损的出现,与周围众人的表情一样,诸葛明心亦是白眉发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那睥睨一切,野心勃勃的浑浊老眼,此刻亦是写满了恐惧与不解!

宛如见到了地狱鬼神一般!

他自幼武道阅遍百家精义,成年后,又兼修异术,自问天地江湖,他诸葛明心,独为一异数!

但眼前的少年,比他还要匪夷所思!

“老登,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本督被你拿捏的错觉”

雨淮安一边将陆司瑶护至身后,一边冷冷的逼近对手。

“不!不对!都是幻觉!你吓不到本侯!”

“我刚明明杀了你!”

诸葛明心狂吼一声,身体却是本能的退后一步,指向地上狰狞的血肉:“你是他,他又是谁”

“它是谁你再好好看看呢。”

雨淮安冷笑道。

诸葛明心身形剧颤,屏息凝气,再度看去。

只见地上的鲜血渐渐蒸发,那一团团狰狞的血肉,亦是组合在一起,最终蜕变为一块,巴掌大小,表面满是破损的木傀小人!

“替命傀儡。”

雨淮安感慨的道:“真没想到这等天阶神品的至宝,本督会早早的用在今日。”

“不过。”

“倒也值得了。”

“值得”诸葛明心微微蹙眉,内心没来由的一阵恐惧。

“在本督的慧眼下,对手任何神乎其技的武功,第二次,都不会再好用了。”

“换言之,你的功法路数,出招时的周遭炁界,本督已经完全解析完毕。”

“最重要的是”

“你我现在这等身位、距离,你逃无可逃!”

“纳命来吧!老登!”

雨淮安说着,身法一动,已然贴近了对方的背部。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诸葛明心怔了一秒,嘴角再次泛起冷笑:“你想用仲秋盛宴那一日,对付铮儿的手段”

“可笑!你那套吸人内力的邪功,根本突破不了老夫的“元炁金钟罩”!”

“哦,是吗。”

雨淮安幽幽道:“北冥吞天功,破不了神侯的防,那么本督全力挥下的这一剑,够不够斩你呢”

“剑”

诸葛明心眉心一颤,内心竟是本能的催生出一股恐惧。

“呐,就是这个。”

雨淮安淡淡的说着,眸光陡然变冷,袖中出鞘的鱼肠短剑,亦是在强大雄浑的浩然剑意催化下,陡然衍生出数十丈,直入云霄的擎天光刃!

“斩——天——拔——剑——术!”

一剑出。

天地变色。

万籁俱寂。

帝宫沸腾!

神捕司的后院院墙外。

一众正准备潜入府邸,解救陆司瑶的镇异司官差,都是抬头望天,完全怔住了!

陆妙撩开额前的闪耀银发,美眸闪动,怔怔的看着黑白分明,仿佛被上界剑仙一剑斩为两半的天穹。

“我的玛雅!天”

“天裂了耶!”

与此同时。

宗务院的一处幽静雅致的阁楼内

“母亲!母亲您看啊!天生异象了!”

正在屋外,给母上请安的小郡王田文暄,望着窗外的天穹,激动的喊道。

然而。

屋内的母亲大人,并无一丝回应。

“哎,母上这是怎么了自从第一日族会后,她便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整日不出,甚至身为御学监的副监正,她今日连族会都不去主持了”

田文暄轻叹一声,大着胆子走进屋内,轻声唤道:

“母亲,母亲您在么”

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他蹑手蹑脚的穿过正厅,来到母亲的闺房外,小心翼翼的探出头一看——

只见窗边的书桌前,美丽端庄的母亲大人,一只手正拿着一首字迹隽永的诗文细细品读着,另一只手则是放在了丰腴的大腿之间。

神态竟是有几分痴迷

尽管满心疑惑,身为人子,田文暄不敢多问,赶紧退到了门外。

“啊。”

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夙月长老苏曼绫嘴里发出惊惶的轻咦之声。

而后,将手中诗文飞速放到一边,脸颊通红的看向门外:“是谁”

“母上,是我,暄儿。”

田文暄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哦哦,是你啊。”

听到门外竟是自己孩儿,苏曼绫脸颊更羞红了,下意识的用手绢擦拭手指,清了清嗓子道:“暄儿,有什么事么”

“母上,扶风长老问您,身体好些了么,今日的族会,您还出席么”

田文暄问道。

“我”苏曼绫轻抚着宣纸上潇洒隽永的字迹,忽然幽幽的问道:“暄儿,你那位好友雨督主,他今日来了么”

“母亲是说淮安啊。”

田文暄颇有些遗憾的道:“孩儿先前问过淮安兄了,他今日后宫事务缠身,平日里既要陪侍万贵妃娘娘,还要去太皇太后那里,这族会可能不会再来了。”

“哎。”

苏曼绫幽幽一叹,又问道:“那娘亲先前让你转达给雨督主的事情”

田文暄一怔,笑道:“请娘亲放心!这事儿暄儿已经跟淮安兄说了!邀请他族会之后,来母亲大人这里,与您探讨诗文呢!”

“那他同意了么”

他这话刚出,里面很快便传来了母亲的回声。

并且,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了。

他总感觉母亲对那位淮安兄的在意,甚至超过了他这个亲出嫡子!

“哎,母亲大人,早就很是欣赏淮安兄的诗词才华,那一日,在族会上,又亲眼目睹淮安兄惊艳全场,挫败刘谨”

“此刻,即便是高贵清冷如母亲,只怕也是完全变成淮安兄的”

想到这,田文暄心中忽然空落落的,仿佛被人剜去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