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偷欢(第3页)

 这比叫她做妾还可恶!

 谢云章听得冷笑一声,终于尝到了唇边的血腥味。

 指腹轻捻,他将那抹红,也沾到她唇角。

 “那又如何?我现在,不也在与旁人的妻子偷欢?”

 “我没有!”

 她没有偷!她是被逼的!

 闻蝉又挣扎起来,想从他腿上下去。

 却被一把摁住腰腹,如同一条活鱼被钉在砧板上。

 “你没有?府上集会,你这女主人却躲在屋里,把所有人都支开,请我进了你的门。”

 “明知我会来找你,却留下可乘之机。”

 “杳杳你说,倘若有人撞破你我此刻情态,谁不说你红杏出墙?”

 “没有,没有……”

 闻蝉被逼急了,眼泪掉个不停,摇着头,反反复复说那两个字。

 她只是掉以轻心,或是说,对他的信任还刻在骨子里。

 三公子怎么会伤害她呢?又怎么可能自降身段,逼迫一个女子与他亲近?

 看来他已经变了。

 如这世间大多男子一般可恶,家中有妻室,还要到外面寻欢作乐。

 谢云章见她眼泪掉个不停,倒是解气得很。

 五年,从上京到琼州,顶着家中长辈的施压,他惴惴不安找了五年。

 这几滴泪怎么够,该叫她哭得再凶些,才能解心头这口恶气。

 长指陷入她乌发间,俯下身,薄唇再度贴近。

 外头却忽然传来一声:“闻姐姐?”

 “姐姐,你还在屋里吗?”

 闻蝉立刻抵住男人下颌,大喊:“妗儿!我在……”

 她与王妗说好的,若开宴半个时辰自己还没露面,就叫她寻到屋里来。

 话说半句,唇上捂来一双手,她“呜呜”挣扎着陷进人怀里,后背紧贴男人胸膛,一起听院里的动静。

 王妗的声音消失了。

 “杳杳很聪明,留了后招。”取而代之的,是身后人腔调怪异的称赞。

 她自小学东西快,谢云章常夸她聪明。

 可今日,显然不是真心的。

 薄唇压近她耳畔,语调堪称恶劣:“今日不方便,那就三日后,到海口的船上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