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他的供述（五）
他的口中，还回味着通天晓给他买的美味点心所留下的丝丝余香，那细腻的口感与独特的风味，在味蕾间悠然回荡，久久不绝。
香甜的余韵与温暖的阳光交织在一起，编织出一个梦幻般的午后时光。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慵懒与惬意，仿佛所有的疲惫与压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面前那个高大的深蓝色身影能把所有的喧嚣与纷扰都隔绝在外。
在确定卧底日期加速计划进度的那些日子，他日以继夜地重新谋划与布局，终于赶在离开复兴军之前安排好了一切。
他已经太久没有像这样彻底放松，好好享受一下宁静的时光了。在这温暖的包裹之下，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困倦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窝进了那张硬邦邦的大椅子里，身体懒洋洋地随着椅背的弧度缓缓下沉，直至完全沉入这片柔软而祥和的世界。
他惬意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光学镜微微闭了闭，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片刻之后，白虹莹白的光学镜缓缓睁开了一半，用似乎已经失焦的惺忪迷糊的目光望着通天晓，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地玩味：
“你对灾尔萨斯的死因感兴趣？”
他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躺好，他将一双修长的长腿随意地收上椅子，双脚也毫不客气地搭上了那张华丽的椅子，泥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洒落，但他却毫不在意。
白虹的这个坐姿，若是换作旁人，定会被视为粗鲁无礼，但奇妙的是，当他这么毫无形象地窝在椅子里时，却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出返璞归真的自然韵味与雅致风情。那是一种不加雕饰的纯粹，仿佛天地初生，万物归宁的和谐之美。
他的随意与散漫，宛若山间轻风，悠悠然拂过心田，不带一丝尘埃，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特立独行的不羁与深入骨髓的自信。这自信，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历经风雨后的淡然，是知晓世间万物皆有其道，而他，已掌握其中奥秘的从容。仿佛这世间的一切规则与束缚，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可以信手拈来，以自己的独特方式诠释并驾驭着世界的法则，游刃有余，自在如风。
这是复兴军领袖竞天择、军事部长燎原虎和一众复兴军精英们十余年娇养之下，共同塑造出来的骄纵与风采。
“竞天择杀的。”白虹的回答简洁至极，带着漫不经心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