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回庭
无回庭
每日一碗馊掉的冷粥,每日五大板的屈打成招,付桃都咬牙忍下,可是当她拎着白色肚兜对上墨赟略带笑意的眼神时,却突然觉得莫名委屈。
“墨公公,他们想···”付桃一手扶着肚兜,一手握着陶瓷碎片,满脸是泪,她想辩解,却被墨赟打断。
“我才不在乎他们想干嘛,可是你胆大包天,刺杀侍卫。”墨赟呈现下蹲状,双手在腿下交叉:“今天唐帝说需要苦力搬运铁桦树,想着死囚合适些,谁成想竟让我遇上这等事。”
墨赟缓缓的说着这些话,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付桃。付桃身体不断颤抖,她眼神绝望又无助,苍乱的发髻松散,一缕缕碎发飘落在额前,胸前只有白布遮体,双腿了无遮盖的叠放着。墨赟的瞳孔微缩,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先将散落的碎发顺至头后,而后手又慢慢落下,脸颊、下巴、脖颈、肩膀,纤长的中指拂过付桃赤、裸的肌肤,心中的波动竟然如此强烈。
付桃盯着墨赟的举止,忽然她在墨赟的眼里读出了欲望的滋味。她一把抓住墨赟下滑的手,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坚定的说道:“公公,我想活下去!”
门客到付府时,轻佻的眼神她见过;固城中贵门子弟上门拜访时,惊叹的眼神她也了然过;出门做客旁人府邸,女娘们嫉妒的眼神她也承受过。她知道她长得不算差,美貌算是她琴棋书画的附属品,但现在她必须成为武器。
付桃在赌,赌对了生,赌错了死。
墨赟感受着付桃手心滚烫的温度,他犹豫片刻甩开付桃的手,又毫不犹豫的解下披风,一把抱住付桃,直直的走出内狱。
赌对了,能活了,付桃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深宫内苑,庭院深深,哀嚎声却溺杀在了墨赟的内屋。屋内的蜡烛灯就亮了几盏,十分冷清,水杯中的茶显然还有余温,可是人却不见踪迹。可若你肯往里走两步,就会发现寝室的旁边有个旋钮,旋钮打开,是小安子血肉模糊的景象。一件件的刑具用在他身上,嘴被牢牢的封住了,眼珠子瞪大,已经没了气息。
墨赟把这里叫做无回庭,有去无回。墨赟坐在椅子上冷静的看着这一切,嗤笑道:“招安都不会,还要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