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桃 作品

第73章晋江文学城(第2页)

 邹恒:“……”

 不是姐妹?你挨打了,我就得陪一个吗?

 果不然,愣怔的司傲云轻笑一声,起身对着邹恒勾勾手指:“来,你过来,我和你说件事。”

 邹恒无奈扶额。

 黎舒平似也察觉自己言辞有异,忙道:“人也不是邹恒的纳的,是司清岳带回去的。”

 司傲云眉头紧蹙。

 黎舒平赶忙将那日虞府赏花宴的事说了大概:“那种情势之下,除了将人带回,再无更好的方法。”

 “这个虞畅,我看她是皮痒了!”司傲云气的来回踱步:“倘若那日我在,我定要将虞府掀了不可!”

 司傲云奉凤帝之命出了趟城,昨日方归。章彪又是今日失踪,想来情急之下,还无人来得及告知她近来风波。

 邹恒一想她这脾气,淡淡道:“也许就因知晓你出城办事,故而将局设在那日吧。”

 司傲云气闷至极,又无处发泄,只得愤愤道:“继续说,然后呢?”

 邹恒道:“我察觉怀飞白有古怪,便偷偷命人将他那双亲带入了京城,那两人势利刁钻,甚是难缠,无论我如何试探,两人皆是一副市井小人的嘴脸,只一味同我要钱,其余所言,与怀飞白所说无异。无奈,我又命几个百事乔庄成过路商贩,走访村民。才终于得了些有效信息。”

 司傲云忍不住追问:“什么信息。”

 邹恒道:“村民说,怀家大约是六七年前才搬去的坪山村,怀家夫妻总像个泼皮一样,计较蝇头小利,故而村民极少与之来往。不过途径她家门前时,时不时听到怀父责骂儿子是个赔钱货,但这儿子长成什么模样,她们都说不清楚,只是偶尔从窗户瞧见他披着头发在屋中做活,而怀家那个妹妹也极少露头,一问之下,竟无一人见过这兄妹俩的脸。问及怀家将儿子卖于寡妇之事,无一人知晓,只知那寡妇前几日喝醉了酒后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死于火灾。”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兄妹俩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日日待在房中不出来?

 黎舒平继续道:“我与邹恒又分开提审了安顺与荣息,如论如何诱导,这两人都是一口咬定怀飞白就是船上的洗衣奴。询问其他舞郎,得到的答案的也是一样,都声称每日都能瞧见他在后仓洗衣服。”

 判决虽已下,却未到执行的日子,安顺与荣息分别被关入重监区,其余儿郎则是统一关押,再未商量的前提下,众人竟能做到如此口径一致,只能说明坏飞白这个洗衣奴的身份详装的很成功。

 “询问无果,我们便只能从怀飞白身上下功夫,站着他的角度去揣测他的目的。”邹恒眉头紧锁:“或许他是想让我与司清岳离心。几日观察,我察觉此人十分乖巧懂事,纯良无害,知道司清岳介怀他的存在,便对司清岳十分殷勤友善,每日笑脸迎人,甚至还会给司清岳熬汤,屈尊服侍他沐浴更衣。反倒对我没那么热络,只会偷偷跑到书房来同我说几句话。”

 司傲云剑眉微挑,这个发展是他没想到的,不确定问:“他看上了小岳?”

 空气静默几息,邹恒与黎舒平齐齐偏头看向司傲云,仿佛再看傻子。

 “他不是看上了司郎君,他是在……”黎舒平也不知怎么解释,蹙眉想了半天,干脆作罢:“总之不是看上了司郎君,相反是在算计他。”

 “如何算计?”

 “司清岳与章彪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如若章彪出事,司清岳势必因感伤分神,无暇顾忌到邹恒,他刚好趁虚而入。”黎舒平道:“但这也是我与邹恒的揣测。”

 “哎呀,你们文人就是麻烦!”司傲云不耐道:“既然你们都怀疑这个怀飞白,何不干脆抓起来吊打一顿?磨磨唧唧与其周旋半天,最后竟连人家目的都不知,真是没用!”

 邹恒解释道:“我们只是怀疑,并无证据,万一人家是清白的,我们这么做与那绑匪有什么两样?”

 “我看你就是心疼他!”司傲云没有那么顾虑,态度强硬道:“最多挨到明日,若明日还没有章彪下落,我就直接入邹府抓人!老娘才不管那么多!”

 说罢,愤然离去。

 直至司傲云远去,邹恒才似想到什么,忽而问道:“你昨日怎喝了那么多酒?”

 黎舒平感觉脸颊隐隐作痛,呲牙道:“我说和平日比起来差不多,你信吗?”

 察觉邹恒注视,她才郁闷道:“昨日你与邹心先后离席,我便与几人闲谈饮酒,初时不觉什么,可自散场前后,我突然觉得头晕眼花,十分困乏,才一入正街,眼睛便睁不开了。”

 那时席上不止有湛丽文、齐雨善,章彪、司清岳与怀飞白亦在其中。

 “若明日却无消息,我赞同抓捕怀飞白,湛丽文与齐雨善我也没打算放过。”黎舒平呸了一口,吐出一口血水,眼眸忽而冷厉:“尤其那个湛丽文,这个女人看似毫无心机,可我就感觉整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