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遇赦不赦
第212章 遇赦不赦
老人指着兵器道:“这柄剑两千贯,其余都一千五百贯。长枪一千三百贯,长矛一千五百贯,单刀全都一千三百五十贯。
您别觉得贵,这几样兵器全都能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这可是龙泉县也不多见的兵器,已经存放十几年了。”
“倒是好兵器。”武松认可的点了点头。
“听说你家卖东西从不讲价?”
“呵呵呵,本店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打九折,这些我便全买了。”
“这可不....,您说全买了?”老者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问道。
“正是,不打折我马上就走。”
“这....”老者思虑起来。
片刻后,摇头苦笑道:“看来本店要坏一次规矩了,来人,给客人装好。”
沈潮也挥挥手道:“给钱。”
打包好兵器,几人走出院子,扈三娘问道:“你买这么多贵重兵器干吗?”
“以后谁立了功,就当奖品了。”
陈礼怀见沈潮如此阔气,叹道:“这几年咱们龙泉的兵器萧条了许多,全因官府对兵器加大了管制。
许多店铺难以为继,要么远走他方做个铁匠,要么也穷困潦倒。要说龙泉最好的兵器匠人,还要数百炼坊的欧师傅。
可惜为人固执了些,不肯学这孤鸿阁,给达官显贵们打造些奢华宝剑。现在连铺子都要关门了,可惜一身本事毫无用处。”
听其在那碎碎念,沈潮勉强听懂个大概。
问道:“你的意思是,最好的兵器师傅还另有他人?”
“是的,不过他那已没什么好兵器。为了生计,全都便宜卖了。”
“走,去看看。”
“好嘞,您这边请。”
这次走了两刻钟,来到一看就是贫民区的地方。
在胡同中有一间铁匠铺子,上面也挂着匾额,写着百炼坊三字。
“欧师傅!欧师傅可在?”
“来了。”
偏门里走出一中年汉子,皮肤黝黑,头发有些凌乱。
“是你小子,有何事?”
“给你介绍客人来了。”
沈潮微笑的拱拱手道:“听闻阁下手艺精湛,不知可有极品兵器,让在下一观。”
“没有啦,买不起好铁,只有些菜刀锄头。”
沈潮想了想,他本就想给石头买把倭刀,刚刚那家没有。
于是问道:“倭刀可会打造?”
男子昂着头,不屑道:“自然,那有什么难的。”
“一套极品要几日?”
“你若出得起价钱,四日足矣。”
“好,那就给我打一套。”
“你得先付定钱,我没有钱买原料。”
“没问题,要多少?”
“嗯...三百贯吧。”
沈潮向跟随的管事示意道:“给他五百贯。”
又对欧青锋道:“四天后,我来取兵器。”
“放心,必能交货。”
几人离去,又在其它兵器店买了十几把兵器。随后几日,便在龙泉住了下来。
按理说此地不在重要商路上,无需设立镖局。可考虑未来两浙路会大动荡,沈潮还是设了个丙级镖局,只留下两人负责。
江州牢狱,一个又一个囚犯急切的走出。外面是等候已久的亲人,他们或笑或哭。
宋江呆愣的站在门口,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为何不肯赦免于我!”
一向喜怒不显的他,这一刻终于咆哮起来。
戴宗在一旁连忙安抚劝慰道:“哥哥冷静!不瞒哥哥,那郓城县的张文远告的您与梁山有瓜葛,反罪难赦啊。”
“呸!难道我宋江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哥哥勿恼,我再去询问。”
宋江失神落魄的回到牢房,倒在床上。由于昨日喝多了酒,便昏沉睡去。
再次醒来,见只有一名差役,问道:“戴院长呢?”
“宋押司醒啦,戴院长见押司睡着,便走了。”
“李逵呢?”
“不知去了何处。”
宋江点点头,抱起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托戴宗照顾,他可以随意进出。
此刻心中沉闷,便摇晃着走出牢狱。
天空一如既往的乌云密布,街上已经没了行人。
走到中途,见一盲眼老者蹲在墙角。
就听其念叨着:“知生知死,知福知祸啊...”
宋江不知怎的又想起沈潮来,走到老者面前蹲下道:“老人家,已经没人了,快回去吧。”
说着便往老人手里塞了几个铜钱,老人顺势摸到其手。
“啊,谢谢官人。来来来,别动。”
老人一边顺着宋江手往上摸,一边道:“嗯,手上无茧啊,是个读书人。啊,双臂奇长,日后必有大富大贵呀。”
“多谢老人家吉言了。”宋江神色古怪道。
当摸到另一面手臂时还好,可就在要碰到脸上金字时。宋江立刻抓住对方手腕,脸色阴沉。
“嗯,官人莫躲。您眼下时运不济,还有诸多磨难。不过,自会苦尽甘来。”
“多谢老人家指点。”
老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去,嘀咕道:“官人乃是奇人也,没有山重水复,哪有柳暗花明啊。告辞了。”
天空响起阵阵雷声,绵绵细雨如牛毛般簌簌落下。江南的雨季就是如此,说下就下,停的也快。
宋江顶着细雨,背负双手继续前行。
走了没多远,来到一座三层高,朱漆黑瓦的酒楼前。
牌匾上写着浔阳楼三个烫金大字,宋江迈步而入。
来到三楼,此刻空无一人。选了张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里可看到浩渺的浔阳江。
四周墙壁雪白,上面留着文人来此作的诗词。宋江大致扫了一眼,心中暗道没一首比得上沈潮送他的。
伙计热情问道:“客官,您来点什么?”
“肥羊嫩鸡鲜鱼,一样样都摆上来。”
伙计试探道:“客官您几位啊?”
宋江没有回答,只递过去一锭五十两元宝问道:“这些够不够?”
“这...这太多了。”
宋江挥挥手,“不用找了。”
宋江站在窗前,看着江面景色,脸色时而悲戚时而愤怒。
半晌后,伙计上前问道:“客官,酒菜已经备好。是现在上,还是等一会儿。”
“这就上吧。”
说罢,便坐回位置。
在桌上摆了数个酒杯,独自饮了起来。一会儿敬戴宗,一会儿敬铁牛,一会儿又敬老父亲。
边喝,边念叨着。一旁伺候的伙计也敢打扰,只是默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