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珈 作品

95. 兵分(第3页)

 




蓝汀走后杜寒英问李青棠:“他俩若是不走该当如何?”
 




李青棠从容道:“该如何便如何,偌大的公主府,他们想住就住。”
 




杜寒英噤声,这一回他看到的是李青棠的底线,由此他也更加明白李青棠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想到这里杜寒英就不得不说另外一件事:“你我的婚事……”
 




李青棠如今许多话都听不得,头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听你的。”
 




杜寒英笑说:“我不是说这个,婚事自有宫里与我父亲母亲操持,我倒是不担心,我是说你我大婚之后无论将来是否和离,于你的名声都不好。”
 




听这话李青棠倒来了兴致:“何意?”
 




杜寒英解释说:“你我结为夫妻,无论是否情愿在别人眼中都是……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李青棠默默地:“我情愿的。”
 




杜寒英笑不出来:“不是你我情不情愿,我是说旁人……”
 




李青棠逐渐皱起眉头来:“你我结为夫妻干旁人什么事?杜寒英,你从来坦荡,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怎得今日吞吞吐吐?啊……”她忽然眉目亮起来,“你是说你想纳妾?”
 




杜寒英:“……不不不,我发誓,我必不会纳妾。”
 




李青棠摆摆手:“这等事说不准的,再说了,我这个人一向不信誓言,你还是把你到底担心什么说清楚的好。”
 




杜熙坐在屋顶,凉不凉都不重要了,他内里雄厚,耳力也不错,下面两个人谈起旁的事他听便听了,过耳但脸上没有几分别样神情,可听见自家公子难为情,他都有些不忍听。
 




杜寒英:“我是说你的名声恐被人所诟。”
 




李青棠这会子也听明白了些,她道:“你是怕我的贞洁被人所诟病吧?”
 




是了,李青棠水灵灵地把话说出口,杜寒英倒成了迂腐的那个:“虽说在我心中女子贞洁并不能评判女子,但花朝历来如此,我怕你在意。”
 




李青棠扯起一边嘴角静静看着杜寒英,没一会儿她说:“这件事上我依旧能与你一致,实不相瞒,出山之前我从未想过要嫁人,出山之后没几天我就有了未婚夫君,即便无人与我多说什么,我也总要了解何为夫君,婚后该当如何,为何要嫁人……诸如此般,我问你,无论是我嫁你还是你入赘为驸马,你我是否都要洞房?我是说换做旁人的话。”
 




“是。”
 




“那你管它做什么,你我站在城门上对着百姓大喊你我不曾洞房,可有人信?你都说了——历来如此,那边如此。你我大婚是有要事要做,既然这些避不开,就不要去想,我呢也不会在意,将来和不和离是将来的事,我都不知我是否能活到与你和离那日,倘若活不到,死后立块碑,上面是写重华锦宁公主或是写你杜家的儿媳都不要紧,总归还要落你的名字,而你死在我之前也要落我的名字,处处都要在意,你我之间就先把彼此累死了,别的事还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