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破而后立

 今日的剑阁，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欣欣向荣。活下来的弟子，忙着收拾那些死去弟子的尸体，脸上充满了悲伤和迷茫。


 剑阁经此一役，实力大不如前。要不是关键时刻无涯子站了出来，估计剑阁早就成为历史。


 无涯子来历神秘，即便是剑阁长老也不知有这么一个人。


 在剑阁危机解除之后，无涯子便消失在了天极峰上，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就好像，这个人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天极峰上，远远望去，昔日繁华的剑阁化作了一片废墟，那些堆积在废墟之上，死状凄惨的尸体，宣示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


 从满地的尸体死状来看，似乎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很多尸体穿着统一的服饰，明显就是来自一个势力。其他那些穿着打扮各异的尸体，貌似就是进攻的一方。他们用绝对的实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屠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亮爬上树梢。月光照耀下的剑阁，笼罩在一片惨淡之中。


 经过三个时辰的收拾，剑阁弟子的尸体已全部安葬在后山的墓地，那里是历代剑阁弟子埋骨之地。


 临时搭架的木屋里，剑阁众高层沉默地坐着。


 一向面带微笑的宋之问，此刻也变得有些沉默。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说道:“诸位，剑阁的未来需要我们来撑起，请诸位节哀顺变。我知道死去的弟子中有各位非常看好的后辈，甚至是亲传弟子。”


 “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努力向前。老阁主传信来说，剑阁正式对外开放，二十年内，剑阁不再有阁主。此后，剑阁一切事宜，由长老组成的长老会全权处理。”


 一向与宋之问不怎么对付的叶璇，今日罕见保持了沉默，没有提出质疑。


 见众人沉默不语，宋之问再次说道:“老阁主还说，剑阁不破不立。往日的剑阁，一片欣欣向荣，但内里之下，却是千疮百孔。没有天武榜上的高手，单纯依靠秘法的强大，是维持不了太久的。秘法终究只是秘法，无法真正让一个人变得强大。”


 叶璇抬起头，道:“长老会今日正式成立，今日过后，诸位就是剑阁真正的决议者，有权参与剑阁的一切事务。已故阁主没有办完的事，我们继续接着办。这次试剑大会，我们要办的有声有色，要给众弟子以信心。”


 随着叶璇话音落下，沉寂已久的众人脸上再次焕发出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