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封臣 作品

第694章 学鸵鸟杨广人消沉(第2页)

 

这就为后来江都宫政变埋下了隐患!

 

正在这个时候,北方又发生战事了,隋朝和东突厥的敌对关系现在公开化了。只要一公开化、撕破脸皮儿了,那就没遮挡了。所以,不断地加深。这隋炀帝杨广还琢磨着去打高句丽呢。你怎么打呀?北方的危险现在比高句丽的威胁大呀。始毕可汗上一次虽然解了雁门之围,人家北撤了,但是和隋朝的朝贡关系也就此断绝了。既然没有这层关系了,人家突厥就开始侵寇隋朝边境,就重新地成为了大隋最大的边患。

 

为防备突厥,隋炀帝任命了作战勇猛虎贲郎将王仁恭为马邑太守,镇守边关。结果,王仁恭刚到那里,始毕可汗就率领数万骑兵是攻打马邑呀。王仁恭也倒霉,刚刚上阵,整个马邑守兵不过三千人呐。但即便这样,王仁恭不愧是一员猛将,从里面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拔了又拔、捡了又捡,挑选精锐是主动迎击,一战是大破突厥!

 

始毕可汗不甘心,又派兵袭扰定襄郡(治今内蒙古和林格尔)。王仁恭再次领兵将其击退。

 

但是,两仗过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呀,王仁恭深感兵力薄弱,打报告给杨广,让杨广再派人跟我一起守边疆啊。

为了加强北境边防,隋炀帝又诏表兄唐国公李渊统领太原本部兵马和马邑太守王仁恭一同北备边朔。这等于把李渊任命成为了边防大将了,李渊手上这个兵权再一次地加重了。

 

但隋炀帝的威信却再一次地被削弱了。隋炀帝打高句丽,没打过人家,又遭到东突厥始毕可汗的挑战。那您想想,原来这个“圣人可汗”的威信何在呀?别说威信了,脸面都扫地了!再加上此时国内局势大乱,“反者多如帽毛!”这可是史书上的话呀!什么叫“帽毛”?就跟戴的那帽子上面的毛似的。那帽子就算是棉的不是麻的,那您数吧,那毛您也数不清啊!“群盗所在蜂起”呀!一十八家反王、六十四路烟尘,到处是刀兵,到处在造反呐。隋炀帝每天接到各地战报如同雪花片儿一般。

 

隋炀帝看着龙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报告,“嗨嗨——”隋炀帝“噗哧”一声。怎么?整个人的心气儿都没了。原来隋炀帝雄才大略呀,那不是说自信了,自负啊!目空四海!天是老大,我真是老二!我就比你们强!我要干一番前人所没有的伟大事业!他以其大政治家的宏大气魄和无比丰富的想象力规划了他的圣王之业。可现在还圣什么王啊?还什么基业呀?全都泡汤了!根本没办法再实现了。

 

按说,越是到这个危急关头,才能尽显英雄本色!一个英雄跌倒了、犯了错误不算什么、不可怕,只要你振奋精神卷土重来。隋炀帝杨广那个时候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你搞好跟那关陇贵族的关系,你把自己原来的苛政收一收,慢慢地放宽一些政策,你也不要再打仗了,你也把自己的私生活简化简化,跟大家同甘苦、共患难、共度时艰,领着大家继续奋斗……也许还会重新再来。百折不挠,那才叫英雄呢!可惜,最该隋炀帝发奋图强的时候,隋炀帝泄气了。这种泄气有可能是因为他看到整个隋朝很难再收拾起来了;这种泄气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年岁太大了,早已经荷尔蒙分泌减少了,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了,无力回天了,心气儿本来就不足了,是人老的一种表现。总之,过去那个狂妄扩张的野心现在被搅成饺子馅儿——稀碎稀碎的。无边无际的权利欲望也受到了阻遏而变成了瓦凉瓦凉的了。一个个的无情打击让隋炀帝他的情绪“嗤溜”一下子一落千丈,低落到了极点。

 

既然他觉得自己无力回天,怎么办呢?哎,反正我现在是皇帝呀,反正我还有权利呀,反正我还能够吃香的喝辣的呀!大隋朝还那么大,乱折腾去呗。再折腾几年,只要不在我手上黄了,我儿子接过去,愿坏就坏、愿塌就塌,跟我没关系!我呀,得过且过!他脑袋往地里头那么一钻,他采用了最不该采用的策略!什么策略呀?鸵鸟策略!您看,鸵鸟遇到危险了,“嘣儿!”把脑袋钻到地底下去了——我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只要看不见,我就当这危险没发生!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哎,隋炀帝现在就自欺欺人了,就开始逃避现实了。于是,您再看隋炀帝由打大业十一年年底开始,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一个极端就走到另外一个极端,换一个后世的词儿、不恰当的比喻,就等于这隋炀帝由左倾激进的冒险主义,“吱溜!”就变成了右倾消极的逃跑主义了。在政治上没有了任何进取之心了,每天就是花天酒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