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一百 得莲·卡修·猫猫打架(第2页)
就像是数学试卷,答案只有一个简单的数字,过程需要自行推算。
而劳拉便是知道答案需要根据钟表判断,但是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样算才是正确。
偏偏想到连失忆的、没能力的梁七都能将人带出去。
她好歹也是将联邦刑警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强盗集团头头,凭什么还出不去!
她就差异能学院的人那么多?
本着不信邪的精神,克莱拉没有直接去找诡异要答案,而是铆足劲看着钟表的位置判断,一边躲着怪物的袭击。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女人发丝凌乱,眼中满是血丝,她面容狰狞地盯着墙上一排转动的钟表,恨不得生吞活剥。
那钟表仿佛就是在嘲笑她——嘿,你真不行~
没有对时间的极度敏感,正常人甚至无法找到正常时间,更别说判断校准。
克莱拉好歹也知道自己命要紧,最终还是找了迷雾诡异开了后门,还收获了对方一句“啧”的无声似有声的。
已经气到快要失去理智的克莱拉,好不容易从扭曲走廊中出来,迎面听到的就是梁七的“包养宣言”。
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搞同的退!退!退!”
克莱拉瞬间有了想要跟梁七同归于尽的冲动。
……但是还不能。
她还要忍,不仅忍,还得想办法把这几个家伙给坑死。
克莱拉努力在心底说服自己忍耐,不去看梁七。
她朝众人露出疲惫的微笑:“我还在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早通关了,大家都没事就好。”
“啊,劳拉女士。”护士局促地搓搓手,干巴巴地道,“看到你也没事,真好啊。”
克莱拉笑容僵硬,心中怒骂,她这叫没事吗?看到她身上的伤都不提出包扎一下吗!
“赶紧去药房吧,大家都伤得不轻。”惯偷提议道。
护士点点头:“跟我来吧,如果不会再碰到刚刚鬼打墙的怪事,药房还是比较好找的,就是需要开锁……”
“没事,交给人家就好啦!”惯偷拍拍胸脯。
“再确认一下大家需要用的药吧。”
警察擦擦额上的汗,“我很担心药房里还会有怪东西,到时候情急之下容易漏拿。”
“确实。”众人没意见。
“咳咳。”梁七突兀皱起眉,又咳了几声,他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梁七,你真的问题吗?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研究生站在梁七旁边,试图伸手摸一下他的额头,被后者以一个从容后倾的姿态躲过。
“没事。”青年挑着眉,嬉笑打岔,只是声音哑了几分,
“只是在想我朋友到底在哪,啊~一时不见如隔三秋!”
旁边众人无力吐槽,大哥你连你朋友长什么样都没想起来,怎么就隔三秋了?
“可能是那个什么病影响的吧。”旁边,克莱拉表情恹恹,连提那个名字都不愿意。
“有可能。”众人神色一凛,找药的想法愈发强烈,他们可没见识过真能吐花瓣的病——这一点也不科学!
唯一知道真相的研究生一愣,下意识看向梁七:“可……嘶!”
后者毫不留情给了他一脚,面不改色地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暂时没摸清楚钟声的规律,他们得加快速度——三天时间,铁打的人也必须休息。
由护士带头,一行人朝药房走去。
研究生这次没有跟在梁七身边,而是快步上前,跟护士肩并肩。
“怎么?”护士看到他过来,斜着眼道,“你要带队我不介意。”
“哪有哪有,只是来保护你。”研究生干笑两声,他做个口型,‘我有问题想问你,悄悄的。’
护士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早就没了信号的手机。
被屠夫连轴转追了那么久,哪怕碰到黑暗,情急状况下,几人都没空拿手机出来照明。
现在一看,电还挺多,当备忘录刚好。
研究生接过来,在上面打字:[妄想症有什么特征啊?]
护士愣了愣,脑海中的专业知识转了一圈,想到了无数个可能。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研究生朝她疯狂眨眼,示意她稳住。
如果光听妄想症这个名字,其实大多数人都觉得耳熟但陌生。
只有提到被害妄想,才会突然反应过来——哦,这属于妄想症。
*实际上妄想症有很多种,比如嫉妒妄想,坚信伴侣对自己不忠,甚至出现有极端行为;躯体妄想,坚信自己得了什么病,医生看不出来;还有认为别人爱上自己的钟情妄想;认为自己是天才的自大妄想……
妄想症一般很难诊断,因为患者往往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甚至被人点破后,也会坚信自己的看法。
所以当研究生告诉护士,梁七被诡异规则附加的实则是妄想症时,护士瞬间联想到了什么。
青年确实表现出了些许端倪。
‘你有什么看法吗?’研究生在手机上打字。
护士头疼地回复:‘我说他可能是妄想自己有花吐症你觉得可信吗?’
研究生一怔,觉得好像还真可能。
这不会想着想着,就真的在诡异规则的异化下——得花吐症了吧?
花吐症的解药是什么来着?
两情相悦?放弃单相思?
研究生:“!!!!”
难道他们真的要在这当红娘了吗?!
“我们已经有点异化倾向了。”警察有些疲倦地开口,“我感觉我脑子越来越转不动……”
他也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要体验一下老年痴呆。
“我也是。”克莱拉蹙着眉道,“不过焦虑症似乎还在忍耐范围内。”
惯偷趴在警察的背上,流下了眼泪:“怎么办,人家还是想穿小裙子。”
护士不动声色地问跟在一旁的梁七:“你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说起来花吐症——你是有心仪对象了?”
“我不知道。”梁七揉了揉眉心,“但是我总觉得我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
青年有时迁就同伴的姿态过于自然,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所以你想找到那位‘朋友?’”研究生从旁边凑过来。
“是的。”梁七从喉咙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幽怨地道,“但其实也不是特别想。”
“不然你说,他怎么都不等等我啊?”
梁七碎碎念着:“是不是觉得我太没用,又没异能,长得也不……”
越说越委屈,青年头顶的呆毛仿佛都快枯萎了。
“停!停!”研究生连忙打断他仿佛祥林嫂般的施法,头痛地道,“有没有可能他跟你一样是忘了?”
“当然有可能啊!”
梁七理直气壮地道:“所以我这不是跟你们一起行动嘛!哎呀,到药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