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春归 作品

第1章 她没事吧?会不会死?(第3页)

 老爸在说“热热的”三个字时,明显愣了一下。 

 他摸了,真的是热热的。 

 既然老爸如此肯定,那就是没事。 

 停了几秒,他问:“她的手是热热的,那妈咪的手,就是冷冷的吗?” 

 他知道,热的反义词是冷。 

 陆泽瑞明白过来孩子在问什么,艰涩地应了声“嗯”。 

 事情过去了大半年,孩子在逐渐接纳死亡的含义,再想念再想见也不可能了,也在明白生和死的不同。 

 就像现在。 

 他作为父亲不能隐瞒不能说假话。 

 孩子侧转身抱住他的腰,他一个动作就把孩子捞进了怀里,孩子沉默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将他搂得很紧。 

 他的那侧肩膀感觉到了湿热。 

 一位中年女医生很快到来,观察床上的年轻女子: 

 双目紧闭,两条纤细的手臂耷拉在身侧一动不动,面色虚浮,眼泡红肿。 

 本应艳若桃花的脸透着惨白,裸露在无袖衣料外的四肢晒得泛红,两个膝盖处青紫一片几欲破皮。 

 若不是呼吸还算均匀,会让人联想到“尸首”这两个最不幸的字眼。 

 女医生向丈夫询问病人晕倒的原因,只见他先是摇头,随即想起什么,语气平缓地描述了几句患者在海滩上的情状。 

 当着父子俩的面,女医生边仔细查看边腹诽:竟然跑来风景优美的名胜区吵架呕气,还把自己折腾得病倒了,对方却不动如山,如此自我折磨,是有多对不起自己。 

 但她作为医者也只是陌生人,多嘴劝解就是越界,甚至火上浇油更加破坏关系,所以忍了又忍没有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