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香巴拉旧闻(第3页)
翌日,有人在灰烬里拾得焦黑佛牌,背面密文译作汉话竟是:“以妄念为舟楫者,必堕无间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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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茶马古道上,驮盐的马帮常遇见个戴银面具的疯汉。
有人见他跪在冰湖边,将血淋淋的无名指
投入水中。湖底浮起翡翠佛眼时,疯汉便手舞足蹈:“门要开了!詹姆斯老爷在香巴拉当上阎魔了!”
“门要开了!詹姆斯老爷在香巴拉当上阎魔了!!!”
“门开....詹姆斯老爷在香巴拉当上阎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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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马帮在怒江拐遭了雪崩。
他们被埋进雪窟时,恍惚看见疯汉蹲在冰棱上。
银面具裂开道缝,露出半张溃烂的汉人脸——十年前那个总用长衫袖口擦眼镜的通译陈四郎,如今只剩只完好的右眼,眼底沉着枚翡翠佛眼。
疯汉掰断冰棱插进耳孔,猎刀突然自鸣,刀柄嵌着的天珠迸出青光。
光晕里浮现出十年前的场景:詹姆斯将翡翠佛眼按进少女天灵盖,陈四郎跪在血泊里记录经纬度,羊皮纸上落款赫然是“香巴拉门徒“。
惊雷炸响,雪窟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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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马帮自救。
但是被迫滞留然乌湖。
连降七日暴雪,驮马开始啃食同伴眼珠。
半夜守夜的人听见冰面开裂声,举着火把照去,险些骇晕过去——三百丈宽的湖面上,疯汉正用断指画着直径十丈的卍字。
每道血痕渗入冰层后,就有团黑影浮上来啃噬冰面,轮廓像极了无头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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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年春,英国领事馆档案室莫名自燃。
消防队从废墟中扒出半焦的探险日记,末页钢笔字被血污浸染:“...我们都被骗了,香巴拉不是极乐净土,是饿鬼道的裂缝...”
而今过这多山者,犹能在风雪中听见银铃响动。
老辈人说那是明妃引路铃,铃音起处,雪地上便浮现七道无影足迹,直指西方十万大山。
伦敦泰晤士河畔的浓雾里,威尔马斯基金会档案馆的青铜门环泛着青苔。
档案员埃德温摘下单片眼镜,用鹿皮擦拭着刚运到的焦黑日记本——领事馆火灾中仅存的探险记录在紫外线下显出新内容。
页缘浮现出用处女经血书写的梵文密咒。
【第七次xz远征队成员右手缺失情况,与门之匙的献祭仪式吻合。】
埃德温将放大镜对准日记夹层,羊皮纸碎片上粘着半片翡翠佛眼。
【基金会32年甘肃行动报告提到的冰尸额间也嵌着同类矿物...】
玻璃柜中的翡翠突然折射出绿光,在石灰岩墙壁投下巨眼投影。
瞳孔部位蠕动着无数人形,最清晰的那个穿着藏青警服——分明是成都巡警赵三多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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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基金会亚洲区主管霍华德站在仁爱医院废墟前。
他手中的盖革计数器疯狂作响,指针直指当年赵三多发现铜佛的墙基。
穿藏袍的助手用鹰骨刀刮开青苔,露出辐射量超标的青铜脉轮,轮辐上錾刻的苯教符文与詹姆斯日记里的香巴拉星图完全一致。
“不是两个独立事件....”
霍华德将罗盘压在脉轮中心,盘面二十八宿逆时针旋转,“1808年斯文赫定在楼兰发现的青铜门残片,1835年横断山铜佛,1847年香巴拉翡翠眼——它们在重组某种星际罗盘啊.....”
“不会真的是门之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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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四人正在火车上。
商人,林初,伦道夫,以及一个随行调查员。
“所以什么是香巴拉?”林初问道。
那位来自威尔马斯基金会的英伦商人解释道:“香巴拉是梵语,意思是【和平的地方】或【寂静的地方】。”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林初对于脱口而出解释的迅速而感到惊讶。
那商人无视了林初的话,只是继续向下回答道。
“印度教徒称它为Aryavartha,你们东方人都叫它为西天,即西王母的西方天堂。”
“对于俄罗斯老信徒来说,它被称为Belovoyde。”
“但在整个亚洲,它最出名的是它的梵文名称,香巴拉或香格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