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北候府的骨龙 作品
第6章 机械莲
百乐门舞厅的霓虹映在黄浦江血雾中时,林燕笙正用鎏金胶囊粉末涂抹眼角。菱花镜里倒映着和平饭店顶楼的残月,她锁骨处的优昙花纹己蔓延成藤蔓状,缠着翡翠药杵在颈间勒出血色咒文。
"第七夜了。"她将砒霜混着鹤顶红倒进鎏金怀表,表盖内侧的德文刻度泛着幽蓝光晕。窗外突然传来《夜来香》的钢琴声,每个音符都精准踩着申时三刻的节拍。
燕笙扯开墨绿天鹅绒窗帘,见对街育婴堂的彩色玻璃窗渗出金线。当第三个音符跃起时,她甩出缠着银针的桌布跃下露台。旗袍下摆勾住霓虹灯管,玻璃碎裂声中,她看见弹钢琴的男人左手指节泛着金属冷光。
舞厅旋转门在她落地的刹那开启,穿猩红西装的男人用机械手指按下最后一个琴键。顾世钦侧脸被霓虹分割成明暗两半,改装过的右眼泛着摄像头的红光:"林小姐的朱砂胎记,比三年前更艳了。"
燕笙的银针穿透《夜来香》乐谱钉在琴键上,谱面血迹突然流动成育婴堂平面图。顾世钦的机械臂突然暴长三尺,鎏金手指捏住她后颈:"杜特派员让我带句话——灰烬灯该添新油了。"
舞池吊灯轰然炸裂,水晶棱片如刀雨坠落。燕笙旋身甩出砒霜怀表,毒粉在机械臂关节处爆出蓝火。顾世钦瞳孔红光骤亮,西装内衬弹出金线网将她兜头罩住。挣扎中她嗅到机械润滑油里混着的沉水香——正是父亲实验室特制的追踪剂。